他似是落了什么东西,转身往回走去,上官霁月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开动机关的,只见墙壁上的暗门再次打开,阴冷男子便闪身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从里面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玉碗。
再次关上暗门之后,他才大步跨出了房门,穿过走廊,消失在长廊转角处。
上官霁月凝聚内力,身形微转,顺着屋檐下的横梁飘然落地,闪身进了大殿内并顺手掩上了房门。
她快速绕过屏风,来到有暗门的那扇墙壁跟前,一寸一寸寻找机关得位置。
橘红色的烛光下,正面墙壁粉刷的光滑整洁,没有丝毫暗门的痕迹。
上官霁月仔细回想刚才那阴冷男子站立的位置,终于,在右手侧发现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凹槽,黑巾下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伸手按压在凹槽上,用力向里一推,暗门果然应声而开。
她心中大喜,闪身进了暗室。暗室很大,四四方方一间,室内装饰摆设雅致,生活器皿一应俱全。一道四合雕花镂刻屏风立在暗室正中间,把外室和内室隔开。
“你又回来干什么?本王是绝对不会交出兵符的!你死了那份心吧!”
冷冽威严的声音虚弱无力的从屏风内测传来,吓了上官霁月一跳。
她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隔着屏风镂空的缝隙模模糊糊看见一道黑影。
听他自称本王,上官霁月暗忖,难道他就是这琉国的国主楚傲天?
上官霁月快速闪到屏风内测,在黑影面前飘然站立,定睛望去,这才看清声音主人的模样。
男子四十多岁模样,披散着头发,浓眉大眼,脸型方正,即使坐在轮椅中也难掩他身高体阔,刚正威严之气。只是他脸色苍白,双眸浑浊暗红,气息紊乱,两只手无力的搭在轮椅的扶手之上。
或许是见上官霁月一身黑衣,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人,此时,他正略带惊诧的望着上官霁月。
“你是何人?”
“那楚国主又为何会在此处?”上官霁月不答反问,借此试探他的身份。
谁知他闻言,竟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笑声,看着上官霁月厉声道: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不要再耍这种无聊的把戏,孤王是绝对不会交出兵符的!”
上官霁月闻言,只是微微一愣便心中了然。想必有人用这法子来试探过他,想要撬开他的嘴,还被他识破了。不过听他自称孤王,此人定是楚傲天无疑!
打定主意,上官霁月伸手拆下脸上黑巾,对着楚傲天拱手行礼道:“见过楚国主!”
楚傲天这才正经抬起头来,打量着上官霁月,布满血丝的眸子带着疑惑和探究,良久,才开口问道:“你不是那个逆子派来的?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楚国主不必知道,在下来此只是想问问楚国主既然递了求和文书,为何还要串通南迟大军出兵松涛岭?”
“你是北沧派来的?!”楚傲天闻言,那满是血丝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光亮,目光直直的射向上官霁月。
他派人秘密去北沧递了求和文书的事没有人知道,而眼前这人竟然知道文书之事,定然是北沧皇帝皇甫昊派来的人!
他心头吊着的一口气一松,暗红的眸子溢出一丝光亮。他果真没有看错皇甫昊,虽然那逆子发兵松涛岭,围困二皇子,但皇甫昊还是派人来琉国向他亲自证实,琉国百万军民有救了。
上官霁月见楚傲天猜透自己身份,也不再掩饰,坦荡以对,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一一讲来。
楚傲天听罢,气的久咳不止,直咳得满面通红,心肝肺好像也要咳出来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好转,平复下来,连声说:“逆子!逆子!”
“楚国主此话何意?难道发兵松涛岭之事国主毫不知情?”
“孤王虽然知情,但当时我已经无能为力,你看孤王现在这幅模样,完全任由那个逆子拿捏,连国政都被他掌控在手里,我如今连出这个内室都难了。”
楚傲天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痛。
“国主所说之人可是大公子楚子杰?”
楚傲天重重的叹了口气,才缓缓道:“除了他还有谁?那个逆子强行把孤王囚禁于此,还对外宣称孤王病重,唬得全朝上下忠臣都唯他是从,只怕现在国内孤王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漫天皆飞了。”
“大公子这样做难道就不知道北沧一旦发兵南迟,琉国是第一个就会遭殃吗?”
“那逆子近来也不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