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随手扔到一边的角落,星眸迷离而坚定:“齐雨,本殿要定了!”
大帐外,飞歌和流夏听着帐内的动静,你看我我看你,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但谁也不敢进去。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流夏实在忍不住了,来来回回的渡步走了两圈儿,问道:“飞歌,殿下他这样喝下去,不会有事吧?”
“......只怕这一次殿下回去又要吃秋神医的养胃药丸了。”飞歌虽然一脸的平静,但说出的话语中隐隐透着担忧。
“要不,我们进去……”
流夏的话还没说完,飞歌就打断了他:“你要是敢进去,我敢保证殿下不止让你洗马三个月那么简单!”
“可是殿下他……”
“殿下今日高兴,他一定会撑到最后的!”飞歌语气满满,他知道,就算为了那个人,殿下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宇文逸喝趴下。
流夏又情不自禁的看了飞歌一眼,走到他身边,咳咳两声,低声问道:“你说齐雨她真是……”
“住嘴!”飞歌低喝一声,截住了流夏的话,抬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经过,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瞪着流夏低声嘱咐道,“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再提!”
飞歌的话不无道理,上官霁月乃是南迟叛将之女,却隐名埋姓藏身在北沧军营,此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不知又会引起怎样的波澜汹涌。
流夏虽然神经大条,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十分清楚的。故飞歌的嘱咐他也牢牢记在了心里,没有反驳一句,只是把担忧的目光重新投注在灯火通明的大帐上。
侧耳倾听,里面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传出声音来,两人对望一眼,心下不由担心皇甫宸的身体,自从他们跟在皇甫宸身边以后,皇甫宸便时不时的突发胃病。
而军旅生活本就艰苦,所以,皇甫宸的胃病就没有彻底好过。不过好在有秋神医为他专门配备的养胃丸,胃痛难忍之时温水送服一颗,便可缓解疼痛。
可是今日皇甫宸却为了上官霁月的下落,喝了那么多酒,即便他提前服下了解酒丸,但伤身是肯定的了。
就在两人担心的想要冲进大帐之时,皇甫宸挑帘而出,他面红似煮,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一身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