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的戒备。
“你做了安排?在法院还是警局?”他语气轻松, “算了,我就等着看你说的大戏了。”
孤身一人时总是满身黑暗气息的年轻人珍惜并热爱着现在的生活,不会做任何可能带来破坏的事,这样就足够了。
美国,警局内部。
托马斯·辛多拉重新换上了笔挺的西服,在前来迎接的律师等人的簇拥下,傲慢又嘲弄地看了一眼站在几米外看着这边的警员们,向警局大门走去。
他的罪名只是监控和限制自由,在拿了大笔委托金的律师全力周旋下,跟踪、监视、限制外出等行为被歪曲成了一个养着天才孩子的父亲无法控制自己过分的忧虑和疼爱而做的糊涂事。
舆论中甚至出现了一批共情这位父亲的论调。
快要走到门口,已经能听到外面闻讯赶来的媒体们争抢前排位置好拿到独家新闻的骚动声,辛多拉的嘴角勾起。
弘树,坚村已经死了,就算现在的我不能光明正大拿到你的抚养权,但只要另外找个可靠人选,你还是要乖乖回来的。
这个人选应该找谁呢?
那个组织的人?不行,如果让他们拥有弘树,那自己一定会被撇开。
反正接下来有很多时间让他慢慢考虑,不急,不急。
“辛多拉先生,你的私人物品,请确认一下东西是否齐全,然后在这里签个字。”
一个有些眼熟的小警员的声音打断了托马斯·辛多拉的思考。
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尺寸不小的纸箱,侧边写了辛多拉的名字,显然里面装的是之前充当证物被警察没收的东西。
辛多拉走过去,对小警员有些敌视又勉强忍住的眼神不以为意,这警局里对他抱有这种态度的警察不少,但他们都拿自己没办法。
辛多拉根本没打算一件件东西确认,反正他也不差这点钱,直接接过了小警员递过来的确认书,在最下面的空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手腕一转,将纸张还给对方,不打算拿走纸箱的辛多拉眼神忽然凝固,死死地盯着箱子中露出一角的金属色。
那是一把风格古朴的金属匕首,看它的长度,或许称其为短剑更为恰当。
辛多拉猛地抱起这个大箱子,此时也不嫌弃这姿态太过寒酸,转头对其他人说,“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律师伸手,试图帮慷慨的金主拿东西,“那这个箱子就交给我吧?”
“不用!”辛多拉语气严厉地拒绝,甚至身体侧过一点角度,避开律师伸过来的手。
看到律师惊讶的眼神,辛多拉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太激烈了,扫了一眼箱子,“里面有我常用的电脑,涉及商业机密。”
语罢,他匆匆离开。
留下帮着打官司的律师和在场的其他警察面面相觑。
之前问你要这些东西的时候不是很大方吗?
现在都被查过一遍了,又说什么商业机密不方便,逗他们玩儿呢?
辛多拉勉强维持着镇定,在脱离大厅众人的视线后忍不住小跑起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把短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可没说要将他的藏品也当作证物收集过来啊?
不行,他不能带着这个东西出现在媒体面前。万一有人拍到了,开始讨论这一把明显与本次案件毫无关联的短剑引起警方注意的原因的话,他一直隐藏的秘密,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辛多拉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把它藏起来!
在大厅中,在那么多人面前将一把有成年男人小臂长短的剑藏进外套中实在是太显眼太刻意了,辛多拉只能找个借口去厕所里想别的办法。
在总是人来人往的大厅到厕所这条路上,辛多拉不知为何并没有见到别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男厕所。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今天没人在里面,辛多拉先随手从一整排隔间的最后一个里找出写有修理中字样的黄色警示牌放到男厕门口,然后赶紧拉开一个隔间躲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被几样东西压住的短剑,尽量让一切都寂静无声地进行。
但是就在他的手刚刚握住熟悉的、冰冷的金色剑柄时,辛多拉忽然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最后一个压在剑尖的摄像头掉落在纸箱里,发出一点沉闷的声响。
顾不得去思考突然而来深入骨髓的寒冷是怎么回事,辛多拉下意识屏住呼吸去听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