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动静。
还好,没有脚步声。
他松了口气。
试探着将短剑放在后腰处,推开隔间的门,随手将已经不需要在意的纸箱放在洗手台上,辛多拉凝神观察镜中的自己,时不时转动身体。
啧,剑柄位置的突起还是太明显了。
辛多拉想了想,又将短剑从后腰处取出,对着镜子比划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起它。
西装裤比较宽松,绑在腿上可行吗?
他盯着镜子思考时,眼角的余光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长长白裙的女人从自己身后走过。
是谁!
辛多拉陡然转身,但镜中反射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在现实里,他的身后只有一排半掩着的厕所隔间门和反射着白炽灯冰冷光线的瓷砖。
空无一人。
辛多拉手握着短剑,这东西在现在反倒成了他自信的来源。
一扇扇打开隔间,动作越来越急,隔间门被粗鲁地一把推开后撞击在隔板上的响声仿佛毫无间隔一般,撞在辛多拉的心脏上,让他感觉呼吸急促。
所有的隔间都是空荡荡的。
该死,见鬼了吗?
他暗骂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可能会引来其他人的查看,还是回到洗手池巨大的镜子前。
继续考虑藏剑的地方吧。
要留在警局内部某个隐蔽的地方,之后再找借口来拿吗?
生性多疑的托马斯·辛多拉很快排除了这个选项,不能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就不够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辛多拉抬起镶钻的腕表看了一眼时间,在高度紧张下神经已经开始疲惫的他体感时间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距离他进入厕所才只过了五分钟而已。
还好,还有一点时间。
就在视线从镜子上移开的瞬间,那个鬼魅的白裙女人又一次出现。
这一次辛多拉的反应很快,他没有转头对着镜子确认,立刻转身将短剑对准印象里女人的位置。
刺了个空。
他喘着气再次转身,却迎面撞上了女人垂下的棕色头发!
一双柔软又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辛多拉的视线在指骨纤细、肤色青白不似活人的手上停留,注意到无名指上有一个形同戒指的白色圆圈,然后缓缓上移——
这个女人的双脚站在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