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背包拿上来,我再去两趟一号车厢。”
唐钦甩给他一个特别不耐烦地“啧”,扶着窗框跳了进去。
没一会儿,一个背包唰得扔了上来,同时底下传来唐钦的声音:“十分钟不回来你就睡在上面。”
白在江急匆匆背好背包,往一号车厢去了。
……
十点的休息时间到来之前,白在江紧赶慢赶地取回了两趟物资,车票变成了36,顺利顶替掉唐钦的位置。
不过他并不担心,今天已经是周四,离周一到来还有三天,最晚周日那天车顶上一定会发生动乱,旅客们你争我抢,相信很快就会有佼佼者靠非常手段排到白在江前面。
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有人在第一周胜出,然後下车。
而白在江只需要节省使用手上的物资,静观其变就好。
……
入睡前,白在江还是服用了一片失忆药。
辗转反侧间,白在江梦到了一处火车站。
他带着简易的行李,挥手和送自己过来的朋友告别。
一个人走了很久,安检,候车,排队,验票,上车。
按照车票信息坐在靠窗位置後,白在江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电脑,处理最後一点跟学校有关的东西。
合上电脑後,白在江喝了一杯列车员免费发放的咖啡,好像不太正宗,味道在回忆里有些怪怪的。
那之後白在江开始昏昏沉沉,在梦里也睡着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头顶是熟悉的手术无影灯,白在江上一次接触这东西还是在自己严重过敏的那一天。
根本睁不开眼,周围还有很多乱糟糟的人影,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记住……人的话……100车票……”
“……确认他是清醒的吗……”
“……记不起来就算他倒霉呗……”
“……认真一点,叫醒说也行……”
“……啧,麻烦啊……”
“白先生……”
“二狗。”
“白先生?”
“二狗。”
“白先生!”
“白在江。”
……
白在江猛地睁眼,深吸一口气的同时,额角滑落一滴冷汗。
眼前晃过来一只手,他定睛看了一会儿,然後转头望向唐钦。
“怎么了?”白在江眼睛一动,恍然道,“哦,天亮了是吧。”
唐钦眉心微蹙,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昨天吃了多少药?”
“一片。”白在江拿了张抽纸,擦着脸上的汗,“记起来一些上车後的事,感觉不太妙。”
“你还没记起我吗?”唐钦问。
白在江反问:“我们以前真的是情侣吗?”
唐钦支着脑袋懒散道:“不然呢,你怀疑我骗你?”
白在江扔掉手里的纸,叹了口气,满脸写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唐钦突然悲伤道:“怎么能这样,你宁可怀疑我骗你,也不怀疑是药有问题吗?”
白在江喝了口水,回他:“很明显你更有问题。”
……
第五天,周五。
白在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早上有没有他预想的那些事发生,问唐钦,对方也模棱两可地说他也没睡醒。
车厢里剩下的旅客不到60人,每个人都有充足的物资,字字句句交流间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如预料中平静地度过了一整个白天,太阳开始坠向海平面。
白在江观察着车外的风景,看到那些无声汹涌的波涛越来越清晰。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半,车速渐渐降下来了,三号车厢的旅客们前一秒还在互相说笑,当有人突然站起来後,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
三个天窗底下陆续聚集了很多旅客。
和昨天一样,白在江观察到他们都在有意识地排队。
熙攘间,白在江隐约听到头顶上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了望天窗,如果真的有人经过,应该能看到才是,可那上面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白在江总觉得那脚步声不是错觉。
很快,旅客们开始爬天窗了,第一个打开的是中间的天窗,白在江下意识移过去一眼,只见那人踩着旁边的椅背艰难地扒住窗框,但还没怎么使力,整个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