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状的疤,不知道怎么造成的。
……
扔完垃圾回家,白在江万分疲惫。
他脱了外套,把衣服往沙发上扔的时候听到很轻的一声‘咚’。
那一瞬间他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卫生间洗手,擦手,重新走回客厅。
坐在沙发上时,白在江已经把电视打开了,声音调得和平时一样大,节目也是他经常关注的热点新闻。
电视机里的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播报热点内容时,白在江从沙发底下的边缝里摸出一个东西,是刚才脱外套时掉落的。
大舅哥给了他一个手机。
屏幕没有锁,白在江直接按开,里面显示的还是刚才大舅哥给他看的内容。
是一张相册里的图片,黑底白字,编辑着一句话:“白在江,你不方便跟我说话吗?”
盯着这句话又看了一会儿,白在江熄了屏幕,摘下眼镜闭目养神。
他也不知道接过这个手机的动机是什么。
明明不该这么冒险的。
李泽州也说了,等一切结束,会给他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开始,他终有一天会从这个没有实体的牢笼里获得自由。
而且这三年他过得也并不是那么危险,不管是李泽州还是路诗雅,对他的要求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什么都不用管,需要用到他的时候听话就行。
眼看着路诗雅终于回国,李泽州和李随正在和她一起着手最后的收尾阶段,恒诺这匹即将瘦死的骆驼再怎么负隅顽抗也一定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时候白在江接了大舅哥给的手机,就等同于突然接过恒诺前董事长递来的橄榄枝。
也意味着他原本平静顺利的冒名生涯开始岌岌可危。
而且他本就在那些人眼中可利用价值不大。
他完全是自讨苦吃。
越想越后怕,浑身冒冷汗的白在江打开手机,找到短信里唯一保存的昵称为【t】的联系人,斟酌半响发过去一句:【大舅哥,我理解你的困境,但我真的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很抱歉,这个手机我会立刻销毁。】
对方很快回了信息,似乎还在车上。
【t:没让你帮我。】
【t:只是给你时间想清楚,需要接受帮助的到底是谁。】
白在江正皱着眉琢磨着第二句话,没一会儿短信又来一条――
【t:下次换个称呼,我的好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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