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学得不太好,希望商老师能教教我。”
江叙白说着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软鞭,心说这道具都有了,可不得好好教,当然,要是能进房间教就更好了。
商砚不知他所想,转身走到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的空椅子坐下。
江叙白连忙跟过去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拿出自己带来的剧本,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
商砚还真给他调整了一下台词节奏,江叙白只得认真地仔细地琢磨着那几句台词,将其他的有的没的暂且按下。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只有小楼走廊的一盏钨丝灯照出一片朦胧的光亮。
江叙白坐在梧桐侧面,大半身子都背光,他调整了一下手里的剧本,抬眼便察觉到商砚的视线停在他脸上。
过了足足有五六秒,对方都没有移开视线。
“商老师,”江叙白装作很天真地扬起脸,“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商砚没回答,却直接抬起手,用皮鞭撩起了他遮住眼尾的那缕额发。
“你的泪痣呢?”
江叙白心下一震,皮鞭触碰的眼睑皮肤开始发麻。
“嗯?”江叙白心跳加速,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泪痣呀,之前的是化妆师用眼线笔画的,说是为了贴角色,给我加上了。”
软鞭的投影正好打在江叙白的眼睛里,于是他眼里那一瞬间的慌乱和怔然都被遮掩,商砚无所觉,又或是本就随口一问,没兴趣地收回手:“这样啊。”
江叙白还有些懵,点头:“嗯啊,是这样的。”
商砚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让他把台词读一遍,又点出了几个情绪转折点之后,问他:“还有问题吗?”
江叙白笑了笑:“没问题了,谢谢商老师。”
其实是有的。
比如你刚才问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我发问,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人。
商砚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打算离开。
江叙白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商砚的小臂,掌心的羊绒大衣被夜色浸得冰冷,一如商砚垂眸看过来的视线。
“你刚才问我泪痣,是因为穆楠?你也觉得我和他长得像吗?”江叙白紧盯着商砚的眼睛,好像孤注一掷,问出了他在意的问题。
商砚闻言皱起眉头,垂眸抽回了手。
江叙白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和冷漠,心脏像是被刺了一样,那股气陡然松懈。
“抱歉商老师,”江叙白低头道歉,半真半假地说,“我只是有些不喜欢被当作别人。”
江叙白以为商砚不会理睬他,出乎意料的,商砚淡声反问:“所以呢?我应该跟你道歉?”
江叙白一怔,抬眼正好看见对方指腹摩擦着皮鞭手柄,连连否认:“当然不用,是我应该是我该跟你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别抽我。”
商砚:“……”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江叙白的脸上,俯视的角度可以将他那张脸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他拙劣的演技,故作无辜的,像狗一样的漂亮眼睛。
“戏对完了,你该走了。”商砚厌烦似的移开目光,转身走向屋内,将手里的皮鞭扔给走廊下的助理,“送他出去。”
“唉,好嘞!“李北哒哒哒跑过来,笑眯眯道,“这位老师,我送你。”
不欢而散。
江叙白却还是记得人设,规规矩矩说了句“商老师再见”,然后跟着李北离开小楼。
万籁俱寂,江叙白站在浓厚夜色中,抬手摸了下自己右眼眼睑。
是因为穆楠?
对于江叙白的试探商砚没有否认,而是顺着他的话应了,可江叙白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毕竟方才商砚眼里的厌烦和五年前面对“江叙白”时如出一辙。
江叙白默然半晌,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现在最好只是姜白。
至少没前科。
第二天的拍摄还算顺利,江叙白虽然卡了几次,但总算是赶在日落前拍出了能用的片子,导演沉着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叮嘱:“今天状态还不错,明天继续保持。”
江叙白谦逊地低头说好,和导演说了句谢谢,又说:“这要感谢商老师,昨天晚上他帮了我很多。”
导演正在听副导演说话,顺势回了句:“挺好,你跟着他多学学。”
江叙白一听这话扭头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