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乱葬岗安葬好毙于街头的老妇人,江楠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任凭马车悠悠而行。
“大哥,你尽力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胡不归,难得开口跟江楠多说一句话。
“不归,大哥如今是不是变了?”
江楠看着胡不归,如今的胡不归已经气色红润,中气十足,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小刀客。
“没有。”
胡不归摇摇头,双眼直视江楠,也只是吐出两个字,清晰有力。
“唉,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我终究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逃脱不了世俗的诱惑。”
江楠手里把玩着齐王亲赐的002号金牌,不禁自嘲一笑。
“大哥,清者自清。”
胡不归大概知道江楠的困惑。
“不归,谢了。”
江楠笑着,拍了拍胡不归的肩膀。
……
“江楠,下车一叙。”
车厢外,一声大喊传来,阿达同时已经勒停了马车。
“长姑爷,有……有将军找你。”
阿达颤抖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胡不归一个箭步先冲出车厢,横眉立在马车旁,
江楠也赶紧下车,这才看到张子栋带着一队人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车夫阿达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将军正是之前在官道上,一言不合,抽刀要砍杀他的那个军将。
“张少帅,别来无恙,在下这些日子并无得罪于你,你这是何意?”
江楠把手里齐王赠予的金牌挂在腰带上,正对着张子栋,金光闪闪,很是醒目。
其实他手心里都是汗,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虽然都没有穿戴银盔亮甲,佩戴腰刀,
不过这股肃杀之气,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胡不归都双拳紧握,隐隐有些亢奋。
“江楠,莫要紧张。
本将军今日拦你并无恶意,适才见你出手埋葬了那毙于街头的卖菜老妇,
此等善举,令本将军钦佩不已,
你我同为大康好子民,自当学习武帝爱民如子的优良品德,
之前你我二人有些小误会,今日有幸遇到,
本将军请你喝上一杯,聊表心意。
请吧。”
张子栋一通大话说完,也不等江楠回应,直接一挥手,
身后的军士就把马车和江楠三人半包围了,
张子栋调转马头,径直往前方走去。
如此情形,江楠也无可奈何,
只能招呼胡不归,阿达上车,跟着张子栋往前走去。
这番阵势已经引起了街上来来往往众人的注意,
眼看着张子栋把江楠带走,人群里一个力夫打扮的青年眉头紧皱,犹豫片刻往城东方向快步离去。
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材消瘦,难以看清楚是男是女的人,远远的跟着江楠他们一行人。
城南味极鲜大酒楼,张子栋把江楠带到了这里,两个人都是故地重游。
张子栋屏退了跟随的军士,江楠也让胡不归和阿达在外面等候,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三楼天字一号包房。
茶博士送上极品香茗,江楠看着张子栋一饮而尽,这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
张子栋看着江楠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一笑。
“哪里哪里,少帅见笑了。”
江楠这才把一整杯茶水喝了下去。
“这家酒楼你也来过,稍等片刻,
今日本将军请你吃真正的灵江河鲜全宴,绝对新鲜。”
张子栋说完,啪啪击掌两次。
包厢门被推开,走进来二个又黑又胖又壮,跟铁塔一般的男子,
只见一个黑铁塔把一只木盆那么大的江团放在结实的桌案上,
江团有了着力点奋起四肢使劲爬,似乎就要挣脱束缚,
奈何那黑铁塔力大如牛,死死按住这只大江团的甲壳,江团也只能四肢乱扒,徒劳无功。
另一个黑铁塔抽出腰间一把闪着寒光的雁翎刀,晃了两下,
一手就扯住江团的尖脑袋,顿时把江团的脖子拉的很长。
“江公子,你且看好了,
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