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会很帅。”
话音落,寒光闪,头断,血溅,
腥红赤热的江团血喷了江楠一身,一脸。
江楠紧紧咬着牙关,还是控制不住浑身微微打颤。
“粗鄙不堪,杀个小小的江团,
这点活都做不好,滚下去,赶紧炖了。”
张子栋骂了一声那两个黑铁塔,这才转向江楠,笑着说道,
“江楠,对不住了。
这两个糙汉子,刀使得好,上阵杀敌倒是好手,
就是没有眼力劲,把你身上都弄脏了。
来,本将军给你擦擦。”
说着,张子栋就掏出一方锦帕帮江楠擦去脸上的江团血,
这一擦,瞬间就把滴滴鲜血擦成了殷红一片。
“少帅折煞在下,在下惶恐,我自己来就是。”
江楠赶紧站起身,走到墙边搁着的木架前,用水盆里的清水,清洗着脸上的血污。
木架上镶嵌的一方铜镜里,江楠脸上混着血水,双眼盈满了水雾,
张子栋,你该死!
草草清理一番,江楠重新坐回张子栋面前,脸上笑容依旧,
“少帅,这等小事,不足挂齿。
承蒙少帅看得起在下,今日结交,在下必定铭记于心。
来,在下以茶代酒,敬少帅一杯。”
江楠给张子栋先倒上一杯茗茶,自己给自己倒满,
端起茶盏,敬了张子栋一杯。
张子栋看着江楠如此懂事,也是双眼一眯,嘴角微翘,带了笑容。
“江楠,你是个聪明人,本将军也就不绕弯了。
我乃京都世袭一等侯爵勇国公亲孙,虎狼关驻军统帅之子,你可知道?”
张子栋坐直了身子,俯视着面前的江楠。
“在下知道,听爷爷多次提及,在下仰慕少帅已久。”
江楠抱拳拱手,施了一礼。
“嗯,很好。我今日见你,是要告诉你,我勇国公府上下,都尊大皇子为尊,
大皇子现在虽是暂居东宫,早晚都是要登上大位的人。
本将军看你甚是对眼,不妨做个中人,引荐你加入勇国公府,从今以后为大皇子做事。
等到将来大皇子继位,你必将身份显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如此,你意下如何?”
张子栋说出了他的目的,其实这是大皇子通过张伦传递给他的意思。
按他的想法,大不了把江楠悄悄杀了,断了齐王臂膀就是,用不着这么麻烦。
“好说,好说,在下谢少帅赏识。”
江楠不敢直接推辞,他能看到窗户外,张子栋的那群仆从已经把胡不归和阿达隐隐包围了起来,
就是自己这个包房门外,也有两道粗重的呼吸声,
显然是刚才杀江团的那两个黑铁塔汉子。
“嗯,聪明。给,这是勇国公府上高级仆从的身份牌,你拿着。
以后齐王哪里有什么事,先要通报给本将军。
若是立了功,本将军自会秉明大皇子,大皇子一向大度,赏罚分明。”
张子栋扔到江楠面前一个小小的黑糊糊的铁牌牌,铁牌牌上面一个勇字略显狰狞。
“谢少帅。”
江楠恭恭敬敬得把这个铁牌牌收好,再次鞠躬施礼。
一场极为压抑的宴请草草结束,江楠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目光阴沉,
就连大街上喧嚣的人声,似乎都已经充耳不闻。
“江楠,你可还记得家乡西京城,曲江湖畔,老白家羊肉泡馍。”
忽然,一道不甚响亮的女子的声音,却犹如一声炸雷,惊醒了还在车厢里发呆的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