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的早上,卖报纸的生意特别好,这不,一大早,大家又是一窝蜂的来抢购。刘晓红也是其中的一个。
众人打开一看,瞬间“哇~~~”声一片。
——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是怎样被“白嫖”的?
“天哪,这个设计师谁啊,真敢写。”
“这个棉纺厂厂长太欺负人了!”
“平民老百姓,想出头,太难了。”
短暂的讨论之后,人群散去,都要上班,耽误不起啊。刘晓红也拐到了自家店门口,准备开门营业。
她这边风平浪静,棉纺厂那边却炸开了锅。
“哎,你说上面什么时候会派人下来?”
“谁知道呢?希望早点结束。现在只要一回家,就不停地有人问咱们厂的事。”
“我也是,现在我都害怕下班了。听说厂长去道歉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谁说不是呢,领导犯错,背锅的永远都是咱们这些小喽啰。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邹厂长不许讨论的命令,看来基本没啥用。
棉纺厂家属院
昨天的那个老人看着报纸上的文字,气得浑身发抖。
邹厂长父亲:“昨天不是让你们去道歉了吗?为什么今天还会有这样的文章凳出来?”
邹厂长夫人:“爸,我们确实道歉了,那个女人狮子大开口,要我们赔偿一万块钱。”
邹厂长父亲:“你也这么觉的?”
邹厂长低着头,不说话,他心里也觉得确实有点高的离谱。自己的儿子,自己再了解不过了。一看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了解的,直接把报纸往他脸上一甩,转身回屋了:“睁大你那双狗眼,好好看看吧。”
邹厂长看着文章里面附的两张收据:一个是电视台的两千多,一个是电台的一千多,如果再加上设计费,虽然没到一万,确实差的不多了。他狠狠瞪了一下自己的媳妇,都怪这个女人,自己这次是要被他害死了。
周厂长双手揉了揉脸,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刚到棉纺厂门口,几个大盖帽叔叔堵住了他的去路。
大盖帽:“你是邹大龙?棉纺厂厂长?”
邹大龙:“我是邹大龙,帽子叔叔,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大盖帽:“邹大龙,有一件专利侵权的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邹大龙有点心慌地说:“我……我还要上班呢。等我安排一下工作……”
大盖帽:“走吧。”说着,一边一个人,推着他,走向那辆警车。
一直到看不到车子了,门口的几个人才反应了过来。
“怎么办?厂长被抓了。”
“快,快去找副厂长。”
“对对对。”
一群人,一窝蜂的跑到副厂长办公室,七嘴八舌的把问题说了一遍。副厂长有些头疼的看着这群职工,吼了一声:“都别闹了,谁再闹扣谁工资。赶紧回去上班。”
刘晓红听到陶亮带过来的信息,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平静了。棉纺厂连续上了几天的头条,各职能部门可不得管管吗?对她来说,这是个好事。因为这就意味,她的设计费马上到手了。
王光英把陶亮打发出去干活,自己围在小闺女身边:“晓红,你说,那个厂长会坐牢吗?”
刘晓红:“这我哪知道,反正该交的都已经交给法院了,就看看法院怎么判吧。”
王光英:“那你也得盯着啊。我说你怎么那么心大呢?虽然说你肯定会赢,但是万一,万一呢?”
刘晓红:“没有万一,判多少,都行。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别人不再小瞧咱们。这场官司,我们会赢很正常,只是在于赔多少的问题。这已经充分说明了,咱们都不是怕事的人。该做的已经做了,再想又有什么用?公家不会听你的,也不会听我的。”
王光英:“你有理,你有理行了吧。反正,我是做不到像你这样淡定,我得出去看看,也许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呢。”
刘晓红:“去吧。”
其实刘晓红不是不担心,只是妈妈已经成天提心吊胆了,她要是再跟着添乱,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前世人们动不动就打官司事情,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知道大致需要什么。自己又不懂法律,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不过上一次办专利证书的时候,办证的人说她是他们那第一个来注册专利的,这个侵权的案子应该也是第一起,万众瞩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