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血……呜呜呜……阿诺爹……你别睡……你睡着了就再也见不到我和儿子了……”
“阿妈!”阿诺的声音明显的慌了:“阿妈你先别哭,我们想想办法救救阿爹啊!我们不能让阿爹离开我们!”
“你阿爹伤的那么重……他……他就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来见我们的……”
“可恶!刚才的枪响竟然是有人冲着我阿爹开的!阿爹你醒醒!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凌驼山的人开枪打的你!儿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阿爹,你醒醒啊……”
“阿诺爹……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母子吧……你流这么多血疼不疼啊……”
顾安然摸了下自己衣服的口袋,手机虽然被洪水冲走了,但随身携带的银针还在。
银针裹在莫婷婷亲手给她缝制的一个长条形状的小布包里。小布包的外面绣了几朵绽开的牡丹花。
莫婷婷还贴心的在这个小布包上设计了一个暗兜,平时暗兜里装上几张刚刚在市面上流通不久的百元大钞以备不时之需。
她咬着牙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出了屋子,她蹲到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壮汉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颈,脉还有,就是很弱。
月光下能清楚的看到壮汉身上的白色衬衫上从胸口处晕染出鲜红的血花,男人双目紧闭,嘴唇发白,任凭妻儿怎么哭喊,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了。
流了这么多血,伤口又靠近心脏,这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要是再不救治,不出半小时,这人就得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