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也要有进项,打点上下……”
谢宥……他真的会做这样的勾当?
王娴清迟疑道:“你真的……连他也能救吗?”
“又不是让你现在给铺子,怕什么,难道还有比死更坏的结果吗?不过,你我之间的交易,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咱们互相拿捏着咽喉,你是知道的。”崔妩暗含意味。
王娴清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好,只要你能救他,这枚玉佩就给你,拿着它和我的手信,我所有陪嫁铺子的掌柜都认你。”
一直随身的玉佩被王娴清取了出来。
“嫂嫂怎么这么客气,”崔妩眼睛一亮,笑逐颜开地接过那枚玉佩,“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救了人,才能拿到我的手信,不然——”
“好!”她脆声应了。
王娴清竟觉得崔妩有些豪爽的江湖气,也不怕到时候反悔的是她。
望着人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中,她又想起了崔妩刚嫁进谢家的时候,
成亲后第二日见着崔妩,她就落后谢宥半步,像是躲在他身后,说话从来低柔带笑,一板一眼地守着谢家的规矩,最是孝顺舅姑,就这样过了一年多。
若不是这件事,王娴清怕是永远都以为,崔妩只是低门嫁进来,小心翼翼在高门里侍奉舅姑夫君的可怜妇人。
她到底是怎么养成这个性子的呢?
—
两刻钟后,崔妩准备离开地牢。
才刚走到地牢门的石阶前,就见石阶上立着一个人。
摇晃的火把照亮他的武将紫袍,腰间金鱼袋,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门口唯一的天光,炯炯虎目潜伏在风雪之中。
崔妩稍一猜测,就知来人身份。
王靖北终究还是回来了。
“妾见过王大相公。”崔妩行了一礼。
昏暗火光中的女子宛若阶下青莲,王靖北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隐隐猜出了她的身份,“崔二娘子,久仰大名。”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他从何久仰,崔妩已经猜出来了。
“妾只是深宅妇人,当不得大相公此言。”
“你来这儿做什么?”
敢自作主张来这个地方,他瞧这小娘子就不是一般人。
“家中到底不想闹到公堂,便嘱妾敢来探探嫂嫂口风,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崔妩出门用的就是这个借口,谢府的人数来数去,还是她来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