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刘选毅然?道?:“你放心吧,这件事爹爹会给你办好?。”
“爹爹……”他也为自己筹谋,崔雁高兴不已,这样?她的胜算又多了几分,“那?爹爹打算怎么办?”
“这翠萍山,山高林茂,人迹又少,一个弱女子出些意外总是难免的,到时候,你身为姐姐,就替了二娘子照顾之责,谢三郎要再娶,肯定要听自己母亲的意思。”
崔雁激动得手指都在抖,“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谢家大夫人的,那?咱们要怎么做?”
连自己生病的娘亲都丢在家里?,上赶着来照顾妹妹的舅姑,竟还不觉得荒唐。
刘选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不着急,到了水月庵,我先去踩踩点,再做打算。”
“好?,女儿都听爹爹的。”
—
料理了春柔的事,崔妩就跟着云氏上了水月庵,而季梁府衙那?边,又要开堂审案了。
衙门比起先前更?加热闹,不过百姓们的注意大多已不在王谢两家的案子上,只等?着瞧瞧侠盗的庐山真面目,看?他会不会又一次绝地翻身。
“要是这次也能化险为夷,我就信他!”
“肯定可以,你忘了,极北之境多惊险的情况,侠盗还不是化解掉,救出那?位娘子,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
“来了来了!”
“哪个?”
“肯定是戴木枷那?个!”
“生得怎么一个模样??”
有眼神好?的说道?:“剑眉星目,身躯凛凛,似有万夫莫当之勇,俨然?一位少年将军啊!”
李沣这次头发倒不蓬乱,反而梳理过,胡子也刮了,露出英俊硬挺的眉眼,虽木枷加身,身形苍劲如松,打眼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赵琨都要相信这李沣就是侠盗李三丰了。
外头百姓见这汉子气宇轩昂,果然?有大侠风范,满足了心中幻想,更?是群情激动。
这次上公堂的,除了李沣和王娴清,上次的人都没有出现,赵琰不来看?热闹,崔妩、谢宏也缺了席。
赵琨环视了一眼,来的是谢家行?二的谢宸,另一个就是王家的管事,姓莫。
赵琨问起谢宏的下落,谢宸道?只说谢宏病了,连起身都不能,更?吹不得一点风,才托了他来。
替大哥上公堂,谢宸是满腹牢骚的,但?又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他领了宫观承务郎的闲职,平日?的正经事是帮着谢家打理各处庄子和铺子,其人巧舌如簧,精于算计,比谢宏机灵许多。
惊堂木压下外头七嘴八舌的说话?声。
李沣似是根本不在意谢王两家的案子,拱手道?:“草民仍要提请重审当年叶家旧案!”
他这句话?抑扬顿挫,外头围观的百姓都听到了,马上又激动了起来。
“侠盗李三丰又来为民请命了!”
“咱们得给李大侠声援,伸张正义!”
“就是!到时候进了戏文里?,咱们季梁百姓胸怀大义明事理的美名也能传颂出去!”
“让他说!让他说!”
“就是!让他说!”
赵琨道?:“罢,你且说来,为何要查叶家旧案?”
“草民要告叶广之子叶景虞抢夺军功,又假传圣旨,致使下属被牵连,草民因此父母双亡!”
在李沣的自述之中,他是叶广家中的管事之子,自小跟随少将军叶景虞在军中习武,叶家假传圣旨之后,叶家满门抄斩,连同下人都没能幸免。
当时叶景虞在定州军营之中,未能及时收到家中消息,被就地擒住斩首,李沣被驱逐出了军中。
“原来叶家并无冤屈,而是叶家的下人有冤屈!”
“呸!叶家真是坏透了,”
李沣听着背后唾骂着叶广和叶景虞的名字,手紧紧攥成拳,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抖着。
赵琨早知道?李沣会这么说。
此案一出,赵琨就禀告了皇帝,只等?李沣说出来,直接挪交大理寺去,谁知李沣说的这个案子事关?叶家,却根本不是要为叶家翻案。
他能有机会在公堂上将冤屈说出来,当然?是赵琨私下先审过了一遍。
本以为这个平头百姓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原来只是虚惊一场罢。
怪不得李沣想去找谢溥主持公道?,哪个文官听到叶家的事,都避之不及,谢溥刚正不阿,又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