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一直维持双脚离地的姿势,年朝的手绕过他的大腿,抱着时暮不动如山。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时暮冷着脸和他说:“别再胡闹。”
“胡闹?”年朝闷笑了声,“可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不该让你看看我胡闹起来是什么样吗,嗯?”
时暮紧抿着唇,苍白的面色若有若无染了抹红,许久之后说:“没有。”
年朝的心一瞬收紧,时暮果然会说自己没有异常,他看着时暮难掩病态的脸依旧作出承诺。
“我答应你,绝不主动发起战争。”
他们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转,一方问心有愧,一方心知肚明,空气中凝结的沉闷持续加剧,无言的间隙,萌发出不可言说的冲动。
时暮昨天应下的一声好,像打开禁制的咒语,年朝再次覆上那片唇,不鲁莽不强烈,轻柔的像触碰珍贵易碎的宝物。
年朝的吻从嘴唇蔓延到时暮染血的侧颈,悉心舔舐他留下的痕迹。
时暮抚摸着年朝后脑的头发,任由年朝啃咬,隐瞒真相的愧疚化作纵容,滋养出一头永不餍足的猛兽。
呼吸染上缠绵的讯号,时暮喘息着推开年朝,“够了。”
年朝咽下放肆的甜果,贴上去咬时暮抿得发白的唇,含糊地吐出一个不字。
直到收到淮香的信息,这场亲昵告一段落。
是淮香的任务报告,她给两人都发了份,内容一模一样,只是发给时暮的文件名称是“任务报告~”,发给年朝的文件名称是“任务报告”。
里面详细记录了侦察的每项细节,时暮放大那张保险箱的照片,是旧式密码盘,现在很少被用到,流行时间大概是六十年前。
时暮说:“亲够了吗,亲够了就走。”
年朝覆在时暮身后,听着他埋怨的语气低头蹭在时暮颈窝。
军械库因为小插曲耽误取消参观,最后和年朝去了h科研所古书修复部门。
昨夜带来的大批档案袋正在进行修复,大部分文件彻底溶解在一起,成功修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在有一部分相当完好,只是年代久远,字迹模糊不堪。
时暮站在观察玻璃旁,上一秒还能保持清醒,排山倒海涌来的困意冲垮身体的防护机制,下意识去依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