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了摸自己冒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困惑道:“但后来时暮就又正常了,帮我们收集物资,恢复通讯,地下电梯也给修好了。”
“昨天醒的?”
“是啊,怎么着,我没和你说啊,昏迷了十八天!昨个刚醒。”从飞脑子一转,抱歉道:“嘿!我好像还真忘了,光顾着找你们要物资……”
从飞话刚说完,年朝冷着脸闪身潜入黑暗。
见年朝的方向是避难所,从飞抬手摸了摸脑袋,甭管说对话了还是说错话了,反正他都交代了不是。
年朝回来的时候,结界依旧存在,将外面和里面分成两个世界。
甜腥又咸涩的气息将时暮裹在最中心,时暮已经醒了,又或者,根本没有睡着。
时暮静静坐在床上看年朝,哑声又有些焦急地问他,“你去哪了。”
年朝柔着眼神,如实相告,“去了解你醒来后发生了什么。”
闻言时暮脸色微变,仰头靠上床头,道:“其实也没什么。”
年朝听到已经决定把时暮的嘴亲烂,又听时暮说:“是我看到了……大概是幻觉的东西。”
“我总是能看到时郝,真正的时郝。”时暮抬手在空中比画,道:“只有这么高,他什么也不说,笑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时暮曲起条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歪着头看年朝,“我以为是引擎把时郝的投影打在我面前,其实不是,是我的大脑想看到的,是我想看到他。”
年朝逐步靠近,伸手将时暮揽入怀中,用力抱紧,听见时暮缓缓说着,“你来以后,我就没有看到时郝了,你明白吗。”
“核爆那天,我的身体被打碎了,就掉在华北,我不想以那种样子被你看到,但醒来后,他们和我说已经过去很久,可我依旧没有解除绝对防护。”
“我知道你一定在找我,我更清楚自己又撒了谎,答应你的事我总是做不到,我……好像失去出现在你面前的勇气,这很糟糕不是吗。”
时暮说着呼吸急促起来,年朝抚摸着他紧绷的背脊,细密的吻落在时暮耳侧。
“我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我……”时暮深深埋在年朝颈窝,颤声说:“我真的很想你。”
那个夜晚很漫长。
酒精这种东西对时暮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谁都能在这种时候靠近他,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