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分开他们”。他说得平常,bra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滑轮滑动的声音。他吐出烟雾,巧妙找到事情的关键点,说:“哦,你的中国情人离家出走”。
裴淮年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如果你的未婚夫能入住你在一区的豪华公寓,那么我今天就不需要来这个臭气熏天的旧街接人”。
bra不气反笑,“帕特里克先生也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只是我没想到你对这个亚洲人如此认真”,他暗灭了手里的烟,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裴淮年被冷风吹的头疼,懒得跟他在这里讲道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如果不能在22岁之前解除,就要跟楼上,厌恶的亚洲人绑在一起一辈子”。
bra完全指望不上,裴淮年利落得挂了电话。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灭灯的房间,沉着脸拉开车门。
薛定谔的女朋友
“已经3天了,还不打算回去?”,大狗伸了个懒腰,露出精壮的腹肌。
陶家舶背上包准备出门打工,他搬出来暂住在大狗家,意味着自己必须重新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他狠狠地拉上拉链,不满地说:“挂了我的期末考试,他甚至懒得给我一个解释!”
大狗耸耸肩,他也是资本主义的受害者,说:“地主阶级专治都这样”。
“他故意折磨我,给一点甜枣再给一巴掌,让我不要忘了自己永远是被他拿捏的穷学生!”
大狗扭头看了一眼气得炸毛的陶家舶,难得为英国佬开脱,“我觉得倒不是这样,如果你挂科最多重修,他难道还能不让你毕业?”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陶家舶心里涌上一阵非常不好的想法,他额角铁青地摔门而去。
面包店的客人不算,陶家舶蹲在后门的台阶上休息。同事出来抽烟,问他:“todd,你要回国了吗?”
陶家舶关了机票查询的页面,站起来硬邦邦地说:“也许很快就能回家了”。
同事是西班牙人,他用羡慕的眼神对陶家舶说:“你们中国人对家的概念根深蒂固,不论多远都期盼着回家团聚,不像我的家人,四分五裂,老房子里几乎空了,假期我也不愿意花钱回去”。
他说得平淡,这种家人的相处模式在国外并不罕见,但陶家舶却莫名想到裴淮年的公寓和庄园,空无一人,没有家人,甚至算不得他的资产。
他摇摇头甩掉不必要的怜悯,瞥了一眼同事,良久问:“你有跟人冷战的经验吗?”
同事吸了一口气,眯着眼问:“你和女朋友冷战了?不是吧,兄弟,跟女朋友冷战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陶家舶自动忽略女朋友,只关注了最后半句,他义愤填膺地说:“是啊!而且他还是过错方!”
同事敏锐地注意到陶家舶用的是他,没说什么,用过来人的经验说:“todd,好男人多的是,英国男人都冷漠,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介绍我西班牙的朋友给你,嘴甜心软,绝不冷战!”
陶家舶也注意到同事把代词换成了他,联想到陌生的西班牙男人,崆峒症发作,立刻拒绝。同事只当他还没有从一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热情地说自己妹妹正巧单身并传授了陶家舶5000字的恋爱宝典,留下一句忠告。
“谁先主动,谁就认输了”。
裴淮年演讲结束,从台上下来。身边的正好离开,edy挪了挪屁股坐过来。
“明晚我家有一个派对,叫上todd一块儿来?”
裴淮年解开一颗纽扣,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们在国王十号订了一家餐厅,抱歉”。
他眉眼里毫无波澜,丝毫不肯流露出已经三天没有收到陶家舶任何消息。
并隐藏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动作的事实。
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裴淮年烦闷地搭着腿,杯里的柠檬水几乎见底。他很少在正式场合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举动。
诚然,他做好了被陶家舶知道真相后会大闹一场的准备,但对方直接离家出走的举动还是深深地挑战了威廉先生的尊严。
他以为自己和陶家舶的关系已经很深了,他们亲吻,上床,度假。陶家舶会跟他诚实地道出对父亲的担忧和自己迷惘的心思。
裴淮年觉得他完全了解并掌握了陶家舶这个人。
而风筝线几乎快脱离掌心的时候,裴淮年的怒意完全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平复。
新年演讲的活动很多,今年是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