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出门一趟,榭州和环州失去后,许多难民四散,如今陵州难民也渐渐多了起来。
月娘始终牢记祖母的嘱托,便搭了些粥棚,这样一做,百姓也渐渐对月娘改观了。
一转眼便到了付沅娘回门这日了,阵仗大的一群人跟着看热闹。
付家也是设了席面。
付沅娘一脸娇羞的跟在凌珣身后,凌珣时不时回头看看她,倒是一脸的浓情蜜意,新婚夫妇的喜悦。
看着付沅娘和付世青、田氏那种家庭和睦的场面,月娘心里难受,就自顾自的溜走了。
方才在席上猛地灌了几口酒,现下一阵呕心感觉涌了上来。
晕乎乎的差点摔倒,一只大手搂在了月娘的腰间:“月儿。”
月娘抬起头,正对上姜云潇关切的眼神。
月娘唰的一下起身,酒醒了大半,问姜云潇道:“你怎么来了?”
如今姜国公府的状况,自己那个“爹”是怎么都不会请的。
姜云潇就这样站在月娘身侧,道:“我听说了你二妹成亲那天的事,放心不下你。”
月娘的酒是彻底醒了:“我很好,倒是你,伤好完了没有,怎么就四处走动了?”
那天的事,本来就是月娘传出去的,她怎么会委屈呢。
姜云潇只是站着,笑得月娘心神荡漾。
月娘不明所以的问他:“你笑什么?”
姜云潇揉了揉月娘的头:“你关心我,我开心啊,放心吧,伤口早就好了。”
“那就好。”
这时姜云潇又说:“我方才看你不高兴,到底是怎么了?”
月娘朝前走着,因为她知道姜云潇一定会跟上来的,边走边说:“我和父亲的赌约就要到时间了,我不想给他产业,也不想为了这个而成亲。”
姜云潇紧紧跟着月娘:“月儿。”可是只是喊了一声,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不想让月娘觉得自己是在逼迫她。
月娘转过身,脸上也挂着了笑意:“不过现在都不是问题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三日后。
李安那边有了回应,范家也该收网了。
余鹤梅提前三日提醒了范屈德,然后就捏着契据就上了万永钱庄的门。
范屈德收到消息就在里屋等着了,余鹤梅走进来,他正忙前忙后的泡茶:“余老板,快坐。”
余鹤梅坐下,便将契据拿出来了:“范老板,我现下库房已经搞定了,我们的生意也该了断了。”
范屈德态度毕恭毕敬:“余老板,先喝茶。”
“多谢范老板了。”余鹤梅还是接过茶来喝着:“我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呢,范老板还是快些吧。”
范屈德没有坐下,明明身着薄底紫金长袍,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出汗。
余鹤梅问:“怎么了?范老板,今日天气很热吗?”
范屈德呵呵的尴尬着。
余鹤梅又催促了一遍:“范老板,我这金子的事怎么说?我今日便要,早三日就给你带信了的。”
范屈德这下是有点慌了:“余老板,我库房中出了些事,你可不可以再给我饶些时日啊?”
余鹤梅紧张的起身:“我的金子出事了?”
范屈德赶忙摇摇头:“没有,余老板,只是库房遥远,我没有办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金子给你,你看能不能饶我几日?”
余鹤梅眼中满是愤怒:“我是相信万永钱庄才和你合作的,不然这陵州多少家钱庄啊,范老板,你太让我失望了,提前三日就给你信了的。”
范屈德一咬牙,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余老板,你放心,你明日来取,我定然将九万金如数点给你。”
余鹤梅语气这才缓和了点:“这可是你说的。”然后扬长而去。
余鹤梅回了颜华铺,将范屈德的话转述了月娘。
月娘拿着一个青瓷杯正在把玩,说:“范家好歹也在陵州盘桓多年了,肯定也是有些积蓄的,只是可能多数都套在钱庄里罢了。”
余鹤梅浅尝了一口:“嗯,但是这九万金也基本是掏走了他的大半资产吧。”
月娘端起茶杯,敬了余鹤梅一杯:“余姨,我敬你。”
余鹤梅又喝了一口,才支支吾吾道:“月娘,我发现了回去的办法,你想不想?”
月娘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余鹤梅的神情认真不已,并不像在说谎:“只是找到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