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与刘修的大军在汉中城外扎营,营帐连绵,气势恢宏,却也透着一股僵持不下的凝重氛围。营帐外,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事的胶着与紧张。士兵们来回巡逻,铠甲碰撞发出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这一日,刘修与刘备并肩而行,缓缓来到了汉中城门前。刘修勒住缰绳,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的守军,提气高声喊道:“城内张鲁父子听着!如今我等大军压境,尔等若还不归顺朝廷,执迷不悟地负隅顽抗,那三日之后,我等便要血洗汉中,定叫这城中鸡犬不留!”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城门前回荡,惊得城墙上的守军面面相觑,神色惊恐,有人甚至手中的兵器都差点拿捏不稳。
刘备在一旁听闻,心中猛地一紧,不禁皱起了眉头,面露难色。他心里暗自思忖:“修弟这是作何打算?我向来以仁义行走于世,如此狠厉的话语,莫说会让城中百姓惊恐万分,便是传了出去,也恐有损我多年积攒的仁义之名啊。这汉中之地的百姓,亦是我欲拯救庇护之人,怎能这般恐吓于他们呢?”想着想着,刘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无奈,他深知此刻战事吃紧,但仍觉得刘修此举太过冒险,与自己一贯秉持的原则大相径庭。他微微转头,看向刘修,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责备。
待回到营帐之中,刘备便忍不住对刘修说道:“修弟,方才你在城门前那般言语,未免太过狠厉。我等兴兵,本就是为了平定天下,救百姓于水火,若是如此恐吓,恐失民心呐,这与我一贯秉持的仁义之道相悖呀。”说这话时,刘备的神情显得颇为凝重,他双手微微握拳,眼神中满是对刘修此举的不解与忧虑。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刘修微微一笑,赶忙解释道:“兄长莫忧,此乃小弟的计谋啊。您且想想,如今我等两大军长途跋涉至此,粮草已然所剩不多,若不能尽快拿下汉中,这后续诸多事宜都将陷入困境。先以这般威吓之词,便是要让张鲁父子知晓我等破城的决心,令他们心生畏惧。但小弟又岂会真的做出那等屠城之事,兄长您向来以仁义为本,天下皆知,我自然不会坏了兄长的名声。我嘛,不过是个在兄长身后出谋划策的小人,这等不仁义的名头,便由小弟来担着就是了。”刘修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着刘备的神色,心里想着:“兄长仁义,我自是明白,可如今这局势,不使些手段,怎能让张鲁父子就范呢?但愿兄长能理解我的苦心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希望刘备能明白他此举背后的无奈与深意。
刘备听了刘修的解释,这才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可心中仍有一丝疑虑未消。他暗自叹息道:“修弟用心良苦,只是这等手段,终究还是要慎用呐。但愿那张鲁父子能看清局势,莫要让这汉中之地陷入战火涂炭之中。”此刻的刘备,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担心刘修的计谋会带来不良后果,比如引起城中百姓的极度反感,导致日后即便拿下汉中也难以收服民心;另一方面又明白当下的困境确实需要些特殊办法来解决,毕竟粮草短缺的问题如芒在背,若不能尽快破城,大军可能陷入更为艰难的境地。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切能往好的方向发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期盼,望着营帐外的天空,仿佛在寻求某种答案。
而在汉中城内,张鲁父子听闻了刘修在城门前的那番狠话,心中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张鲁之父面色阴沉,在府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叹息。他暗自思忖:“这刘备向来以仁义着称,如今却说出这般狠话,难道真要与我等鱼死网破不成?可若真如他所言,三日之后血洗汉中,这城中百姓又该如何是好?我等守护汉中,本是为了保一方安宁,难道如今却要因我等的坚持而让百姓遭受灭顶之灾吗?”想着这些,他的脚步愈发沉重,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满脸都是纠结与无奈。他时而停下脚步,望着府中的庭院,眼中满是对这汉中之地的不舍与担忧,时而又继续踱步,仿佛在这来回之间能找到解决困境的办法。
张鲁亦是满脸忧虑,他在屋内坐立不安,一会儿起身在屋内踱步,一会儿又坐下,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心中不断翻腾着各种念头:“刘备的大军确实厉害,我父子二人虽一心守护汉中,可如今这情形,真能守得住吗?那刘修的狠话,虽不知真假,但万一……万一他真的不顾一切屠城,这罪孽可就太重了。可就此归降,我又心有不甘,这汉中是我父子多年经营之地,连根拔起,实在是难以割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挣扎,望着窗外的汉中城街景,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