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失而复得,城内鱼龙混杂,一片乱象,也许是受到战争的波及过大,陈留城内匪寇横生,百姓怨言也极大,一时间陈留治理的好坏到成了朝廷关注的重点。
包大敢刚刚赴任便是面临着一个烂摊子,但包大敢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利用后世的一些方法,倒是把陈留治理的井井有条。
刚开春,陈留有着春播的习惯,但由于去年冬天的战争,陈留城内所有的种子都被契丹人当军粮给吃了,而因为连年欠收,朝廷无法调出多余的种子,包大敢也感到极为棘手,一时间也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刚处理完繁琐的公文,便是双目紧闭养神。
“少爷,少爷!”阿福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来。
包大敢被惊醒,心情自然不悦:“又有何事?”
阿福看自己少爷生气,笑着脸说:“不好意思打扰少爷休息。”
包大敢急了“有事便说,莫要觉得愧疚。”
“少爷,你叫我查那个飞瑶姑娘去处的事有线索了!”
包大敢睡意全无:“她在哪,忆雪她在吗?”
阿福神神密密的:“少爷,你先别急,据我连日的调查,我发现飞瑶姑娘其实一直藏匿在陈留。”
包大敢有些急切:“阿福,备马,我要去接回忆雪。”
阿福连忙拦住包大敢:“先别着急啊,少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飞瑶姑娘你可见不得,她在陈留召集洪堂旧部,混入开封又继续的做起杀富济贫的旧业。”
“杀富济贫与忆雪有何关系,我已无法忍受忆雪再多受一刻的痛苦!”
阿福还是不肯放手:“少爷你可知道,飞瑶姑娘已经是开封的通缉犯,若是少爷贸然去见,让陛下如何想?”
包大敢犹豫了几秒,却是对阿福说道:“哪怕是辞官也罢,我怎能丢下忆雪不管不顾,备马,带我去找飞瑶!”
阿福见说不过包大敢也只有照做了。
重建的洪堂,虽然依然在陈留,但自从陈留沦陷一事之后,洪堂被官府清剿,便不敢明面做事了,昔日威风陈留的第一大帮,如今只能藏匿在破旧的山神庙里,倒也是一种讽刺。
包大敢刚下马车,心里便是五味杂陈,开封一别半年未见忆雪,不知那丫头过得可好。
阿福抢先一步走在包大敢前面:“少爷,便是这里。”
包大敢微微点头:“前面带路。”
却是漆黑的四周涌现众多粗袍持刀男子,发亮的刀光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寒气逼人。
从山神庙里走出一个只能看清轮廓的黑影,黑衣曼妙的身躯倒是极其撩人。
越走近,那张连月光都嫉妒的脸蛋便是越倾醉人心。
“洪大姑娘!”
女子噗呲一笑:“这称呼倒是特别,死淫贼,今日找我有何事?”
包大敢笑了笑:“洪姑娘不是明知故问吗?”
“听说你现在当官了,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你就别开玩笑了,忆雪那丫头怎么样了?”
飞瑶脸色恢复阴冷:“我当是何事,原来是为那丫头来的。你放心,她很好,告诉我金发簪的来历,你们很快就能相见。”
“你可以去趟陈家村找村子里陈阿婆的儿子,他什么都会告诉你!”
“我如何信你?”
包大敢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匕首,便是捅进右臂:“刺臂为证,若所言有假,洪姑娘随时可以来取我的性命!”
飞瑶夜感到震惊,心里莫名的疼:“不用了,你留着你自己的命吧,我可不想要。那丫头我托人照顾,明日一早便送到陈留官衙。”
包大敢也信的过,眉头皱了皱,忍着疼痛说道:“多谢!阿福,我们走!”
阿福才缓过神:“是,是少,少爷。”
…………
次日一早,包大敢便是守在官衙门口望着即将来临的马车。片刻之后,马车才缓缓停下。几个丫鬟先从马车中出来,垫好踏脚板,才缓缓的拉开帷幕。一个身姿曼妙,却显得憔悴的女子从马车中探出头,高挺的琼鼻和让人忘记世间一切悲伤的天使般的容颜,虽然愁眉苦展,但却让人产生极大的保护欲望。
见到包大敢,女子的眼眶又是红了,也许是内心积压的太久,眼泪很不争气的往外流,晶珑剔透的泪珠闪耀在倾国的脸颊,虽然梨花带雨,却是一种美丽的风景,一种让人看了心疼的风景。
“大敢哥哥!”忆雪再也没忍住,像是游荡在外的灵魂终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