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乃刑狱案件之地,主要由大理寺卿和少卿掌管。简单点说,大理寺便是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其长官大理寺卿在各代品级不同,但大都是三品上下。
而朝廷之中的刑部,主要职权之一便是审复大理寺所定大辟案件。张叔夜作为刑部侍郎,在一次审查案件之时发现一些可疑之处。便是前去大理寺调查,谁知竟遭到大理寺卿的拒绝,理由便是没有朝廷的诏令。
张叔夜索性便向宋徽宗提出调查大理寺所审案件的要求,可宋徽宗好大喜功,自己修订了不少法律。对大理寺自然宠爱有加,加上大理寺卿的极力辩解,一来二去便没有征的皇帝的同意。
皇帝虽不同意,可张叔夜却没放弃。积极派人暗中调查大理寺所审判的一些案件,不查不打紧,这一查才把张叔夜给惊吓得不轻。
张叔夜仔细核对过全国重大案件死去的刑犯,发现不论是数量还是死刑犯行刑的时间都相当不吻合。
了解此事的张叔夜再次向朝廷上奏,宋徽宗却依旧不曾理会。却使得张叔夜引起了大理寺卿一干人等的注意,他们在朝堂上联合对抗张叔夜,甚至派人将张叔夜的老底尽悉挖出,弄得宋徽宗大发脾气,表面上虽对张叔夜器重,可明里人都知晓皇帝在冷落他。
这次劫天牢的行动,便是张叔夜专程寻洪堂策划的,主要原因先前也说过是大理寺卿企图谋害包大敢。
可自从鬼一刀浑身是血的逃回大理寺,大理寺卿就明白事情暴露了。正慌张的准备如何应付张叔夜,一旁的少卿却说到:“张叔夜既然是联合洪堂劫的天牢,那便去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大理寺卿听闻,原本愁容满面瞬间便春风得意。
“快随我进宫!”
……
……
包大敢见众人不在言语,心中略过一丝不安:“包府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叔夜却突然跪在地上:“恕叔夜无能,没能好好保全包府!”
虽心中极不情愿承认这个猜测,却真实的发生在身上。感觉肩膀以上的血液有些难以流通,一股眩晕之感涌上头顶。
邪七连忙扶住包大敢:“包先生在古墓中了古秘术,受不得刺激。”
强行冷静自己的头脑,包大敢示意无妨。接着问道:“包府如今情况如何?”
“自从包府发表公告以来,朝廷便暗中加派人手控制了包府。可等到官兵冲进包府之时才发现,里面一片混乱,除了几具发臭的尸体外,并没有一个人影。”
“只是……”
包大敢有些急了,吼道:“只是什么?”
“官兵在包府内堂发现了包老太爷和包府家主的尸体……”
包大敢的脸彻底黑了,整个人陷入了异常的平静之中,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越平静便越不正常。
呼哧着懒散的气息,包大敢未说一句话便是回到了马车之中。
这片天空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许久之后马车中才突然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去陈留……”
……
……
陈留北郊之中,锦袍男子骑着红色八尺骏马遥望着远处战争。
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一场屠杀。无数手无寸铁的百姓被赶在最前头,被后边拿着砍刀的土匪追着扑向长枪尖刀的官兵大阵。
许多官兵实在不忍,纷纷向后逃去,导致整个方阵大乱,被践踏者无数。
此次迎击起义军的是朝廷派下来的常胜将军,种师道。
种老将军自从开封一乱之后,便是回到西军。只是近日朝廷连番输给起义军,宋徽宗毫无办法才急忙诏种师道进京。
可就算是身经百战的种老将军,遇见这样的打法也毫无对策,也只能看着官兵的溃败无奈鸣金收兵。
看着接连倒下的官兵旗帜,锦袍男子僵硬的面容终于露出微笑,对着旁边的一名壮汉说道:“尽快联络鬼一刀!”
说罢便是单手牵着马缰,向着前方奔驰而去。
种老将军风尘仆仆的退回军营,一头凌乱的发丝足可以说明刚刚那战打的多窝囊。来之前种师道可是立了军令状,若是不消灭这群乌合之众,那得提着脑袋回去。
区区十万起义军竟然能将八十万禁军打的溃败,那也算奇闻了。若是禁军的指挥者还是大宋赫赫有名的种师道,便更是为这个奇闻加上了一个笑话。
以后他种师道必定会成为同僚的笑柄,想着种老将军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推开前来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