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军因为漫天箭雨陷入混乱,原本蓄势待发的士兵纷纷向后方逃去,阵型被冲乱。
谢沧大惊,连忙指挥中级将领稳住士兵,竖起藤牌防御箭矢。
很快,德州军便稳住了脚步,对着联军发动了反击。
而正在箭矢呼啸而来的同时,放下刀剑的联军士兵便是动作敏捷的抓起武器,等到箭矢完全停止之后,向着正面的德州军冲锋而去,气势如虹。
谢沧慌了,联军不仅没有被合围压倒士气,反而因为漫天箭雨将士气达到了一个极限。
疯狂涌来的联军很快与德州军交战,刀剑人马混战其中,随着脚步声不停的有人倒下,却不停的有人接力。
谢沧大惊:“这群士兵是发疯了吗,怎么前几次作战不见他们如此协调?”
德州军军师也是叹息一声:“我们还是低估了包大敢,主子赶紧下令撤吧。”
谢沧有些不甘心,“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撤?”
德州军军师却是劝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保住了德州这个大本营,联军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谢沧也觉得在理,便是命令鸣金。在大宋,擂鼓为进军助威,而鸣金就是收兵撤退了。
德州军听到撤退指令,哪还敢与这帮疯子作战,简直就是为了死才来战场的,谁能打赢?
联军并未追击,此次联军的指挥官阿贵也下令全军修整。
谢沧骑着残马,向着德州城飞奔而去。后方跟着德州军军师与几名侍卫。
德州城墙之上,站着几道人影。
谢沧没时间考虑太多,便是急忙的朝着城墙上的几人大喊:“我乃德州知州谢沧,尔等快快开城门!”
城墙上官兵服的士兵进一步询问道:“你确定你就是德州知州谢沧?”
谢沧闻言一怒:“小子你最好快些开城门,要不然等我进城后有你好受!”
那名士兵一笑,扬起手中的宝雕弓朝着谢沧就是一箭。
谢沧瞪大眼睛,才发现不对,却已经晚了,箭矢径直插入谢沧的左臂。
“啊!”
谢沧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这具年迈的身体难能经受如此折磨。
“叛徒,我饶不了你!”
谢沧的声音显得歇斯底里。
那名射箭的士兵却是一笑:“叛徒?我原本就是联军之人,何来背叛一说?”
谢沧一愣,就连赶到此处的德州军军师等人也是大吃一惊。
便要准备逃跑,此人却再次扬起宝雕弓,几支飞箭射去,直接了断了几人的性命。
谢沧彻底慌了,正要准时策马逃走,却见听见一声箭啸。胯下的骏马长啸一声立马倒地。
而谢沧也因为骏马的到底翻了个底朝天。
谢沧刚想站起身,却见德州城门打开,从城门之内出来一支军队,尖锐的刀锋直接架在了谢沧的脖子之上。
“官爷饶命!”谢沧苍老的身子这才有了反应,不停得颤抖,生怕下一个瞬间那把透亮的刀刃就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谢知州,别来无恙啊。”德州城内,走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包大人!”
谢沧这下才完全明白,原来包大敢乘着德州兵力空虚之时,将德州占去。
谢沧双腿一软,立马跪在地上:“包大人饶命!下官一时糊涂,还请包大人一定为我说情!”
包大敢一阵鄙夷,当初起兵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你不是很狂吗?你不是目中无人吗?怎么?今日变得像只小绵羊一般?还是只会欺软怕硬?
“包大人饶命,包大人饶命……”
“啪!”
一声剧烈的声响蔓延而开,谢沧的脸直接被抽成了大麻花。
“你不是贵为一州长官目中无人吗?”
“啪!”
“你不是任由青派灭门,那么多人惨死无动于衷吗?”
“啪!”
“身为官员应该高高在上吗?身为官员应该不顾老百姓死活,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吗?”
“你不仅如此,都这把年纪了,享受着国家给你的特殊待遇,却依旧不顾大宋的未亡密谋反叛!就算我能饶你!天理难容!”
“啪!”又是一个耳光子抽去。
谢沧直接被抽的眼花缭乱,辨不清天地。
都这把年纪了,包大敢抽他的时候真的于心不忍,可谁让谢沧非要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