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清了清嗓子,问道:“众位可有食饱?”
李天厚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不文雅的牛鼻子老道,如此低俗无用的话语,竟然公然在这种宴会之中说出。
可谁知不等李天厚下一步反应,公孙胜就接着说道:“既然众位不作声,就代表食饱了,既然如此。”
“来人!”
公孙胜粗矿的吼叫了几声,只见之前那名马车夫走来:“道长。”
公孙胜见到这名马车夫之后,这才说道:“将那群人带来。”
李天厚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群人?
也没有听说此行除了公孙道长还有其他人,莫不是包大敢还安排了其他说客?那样也好,总比这个不文雅的道长要好太多。
就在李天厚一脸期待之时,只见马车夫一个动作2,一群身披麻布衣,杵着木丈的小乞丐便是从外头疯狂涌来。
这群饿坏的小乞丐,哪见过如此丰盛的食物,便是争先恐后抢着桌上的食物。
这群富商急忙避开,生怕被这群脏兮兮的乞丐弄脏了衣服,若是沾上了虱子跳蚤,那可有的好受。
李天厚也被吓傻了,这群小乞丐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李天厚根本没有来的及阻止。
很快,这群宴席便被这群饿红眼的小乞丐瓜分。
李天厚再也忍不住:“公孙胜道长这是何意?”
公孙胜很平静的笑了笑:“这群孩子饿疯了,我带他们来此进食。”
就连陆员外都怒了:“放肆,公孙道长也不见见这是何处,这是这群乞丐该来的地方吗?”
公孙胜听到这句话似乎并不乐意,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那陆员外认为,这就是你们这群身穿着华服的商人,该来之地?”
陆员外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毕竟此处是德州府衙,而公孙胜作为镇压军统制,多少算得上是一个武官,既然如此公孙胜在此处就应该是主人,哪有这群富商说话的份。
“可笑,尊卑贵贱不分,难不成朝廷已经腐朽到如此程度?难怪各地叛乱不断,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旁的富商连忙拉住他,公开言论攻击朝廷,要是传出去可是要坐牢的。
公孙胜却是不以为意,看着这群正在贪婪的进食的小乞丐,问道:“你们说他们是卑贱?可贫道告诉你们,这群孩子在发生战乱以前,也是和你们一样富有,只是因为这场该死的战争,让他们家破人亡,沦落在乞讨的路上,他们只是一群不幸者,而非卑贱者。”
李天厚一愣,他竟然觉得在理,若是没有京东东路的起义,也许战争就不会继续,也许京东东路还是属于那个安静平和的日子。
许多在场的富商也开始感慨,那段没有战火波及的日子,的确算得上是幸福的,而他们也正是因为那段祥和平静,才有更加络绎不绝的生意买卖,如今战乱,最受苦的除了底层老百姓,便是这群商人。
虽说战乱可以抬高价钱,但是各地起义军往往把他们这些富商作为抢劫目标,可是有好几个当地富商被抢劫,所以这些富商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况且因为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谁能有闲情做些买卖?
公孙胜见众人沉默不语,便是再次说道:“战乱带来了太多的不幸,谁也不能保证,他就不是下一个不幸者。”
公孙胜此话,把众人说的脊背发凉,其实他们最害怕的便是那群起义军,那可是真正底层之人,对他们这些富商有着天生的敌视。
陆员外说道:“就算如此,短时间内战乱也绝不可能停止,问题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
其余各位富商也纷纷起哄,显然是对于战乱有些恐慌,他们的财产可是不会移动,若是遇到战乱,可全都毁于一旦。
公孙胜心里笑了笑,知道他们已经入套,便是再次说道:“贫道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众位避免成为下一个不幸者。”
“嗯?”众人才将眼神再次凝聚在公孙胜此处,心里也在盘算着他到底有何法子。
李天厚面色一喜,看来他之前看走眼了,这分明就是公孙胜演的一出戏,包大敢的识人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公孙胜走到众人中间,环视着众人的眼神,缓缓说道:“商人向来逐利,就是不知道今日诸位敢不敢赌上一把?”
陆员外有些迷糊:“公孙道长但说无妨。”
这群商人已经从之前的敌视到现在心里稍微接受公孙胜,毕竟公孙胜所说的也的确在理,现在的局面的确对他们不利。谁会愿意拒绝一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