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若夏百草带外人去打扰,那还不得把他宰了?
但倘若不带,恐怕眼下立刻便要被祝宓为难。他虽不知祝宓功法深浅,但直觉告诉他——少惹为妙!
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愁苦着脸,“敝宗掌门,正在火神殿闭关修行,夫人……能不能改日再来?”
祝宓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带路。”
夏百草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知眼前这位女子绝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心中虽然焦急,却也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带着祝宓一行人向火神殿走去。
这火神殿是离火宗大殿后一层一层的建筑最后一层,并不难找,几人一路直行,不多久便到了火神殿。
只不过大门紧闭。
“夫人,这火神殿乃是我离火宗的圣地,掌门正在闭关,若是打扰了修炼,恐怕……”夏百草试图做最后的劝阻。
“开门。”祝宓的声音冰冷。
夏百草无奈,只得上前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殿内火光闪烁,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火神雕像,火焰般的纹路在石像上流转,仿佛有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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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须子正盘坐在雕像前的蒲团上,全身被一层淡淡的红光笼罩,这显然是在突破的关键时刻。他感觉到有人闯入,心中一惊,睁眼望向门外。
“何人胆敢打扰本座修炼!”青须子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五十余年的辛苦努力,这一刻付之东流,青须子的心情可想而知。便是亲爹亲娘,这一刻他恐怕也要大义灭亲。
只不过他的狂怒,前面还须加上“无能”二字,方才贴切。
根本无需祝宓动手,两道黑影上前,可怜青须子,还未来得及运用功法,便如一滩烂泥软在地上,随即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简洁,高效,这便是火神族的侍卫。
剩下两名黑衣女子,朝祝宓行礼后,退出殿外并随手关门。
“火神先祖,你的后人祝宓,请求你的指引。”祝宓的声音中带着虔诚和期待。
雕像上的光芒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道火焰从底座上升起,将祝宓包围。她闭上了眼睛,全身心投入到了与火神先祖的沟通之中。
夏百草呆立在门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火神殿内涌动。
良久,祝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我知道了,我的孩子还活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欣喜和希望。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祝宓走的时候,破天荒说了一句宽慰青须子的话。
“虽然你诚心供奉火神,可我是他的后裔,你不要相信‘帮理不帮亲’这种屁话,人做不到,神也做不到。”
按照火神的指示,祝宓朝着水月山庄的方向一路飞行。
等她已经能隐隐感受火神之息的牵引时,便开始放慢速度。
自己的孩子活着,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现在到底是在仇家的手里变作要挟的筹码?还是在亲朋好友手里受到悉心照料?
不得而知。
她必须小心,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孩子,绝不能再有丝毫差池。
远远看见一个山庄,周围再无其他人家,而火神之息的牵引波动已经非常强烈。
不用讲,自己日夜思念,魂牵梦萦的孩子,此刻就在山庄里面。
祝宓立刻落到地面,小心翼翼,慢慢接近。连神识也不敢发动。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机会来了。
一个女子,挑着粪桶,正矫健平稳向这边而来。显然,是要浇她们面前不远处的菜园子。
女子正是木棉,端的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不但把之前的菜园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觉得意犹未尽,又向外延伸开垦了一大片荒地。
祝宓对四个黑衣女子道:“小心把她捉来,莫要惊动庄内之人,千万不可伤她性命!”
四名黑衣女子领命,一闪而出,配合默契,极快便把木棉捉了回来。连粪桶里的粪水都一滴未洒。
木棉惊恐望着祝宓,发不出一丝声音。
祝宓压低声音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若老实便保你性命无虞,否则……”祝宓一望四周,旁边正有一块天然而成,形似土坑的洼地。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