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圆滑世故的人越是态度对抗,反而越是能说明问题。
那个年轻人肯定和这些案子有关,而且王久武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郑彬默默在心里作出判断。
他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青年,看着这人在赤红雨水的浸侵中震颤,一个念头猛然跃进脑海——虽说有关案子的话套不出来,但眼下机会难得,郑彬瞬间决定趁王久武状态极差的时候,再问些其它自己在意许久的问题。
于是刑警在基金会顾问面前蹲了下来。
随即他便发现王久武的视线并没有跟随自己的动作下移。
这人眼神已有些涣散,投向前方的目光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落点。
郑彬皱了皱眉,加快语速,好赶在王久武彻底失去清醒意识前抛出问题:
“王顾问,‘阴阑煦’并不是你搭档的真名,我说得没错吧?”
青年眼珠动了一下,僵硬地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告诉我吧,他是谁?”
一改方才有些强硬的态度,郑彬这回以他的标准而言难得温柔地追问。
但这个问题还是化作一根钢针,狠狠扎进王久武的头脑。
尖锐的疼痛登时在他颅内炸开,险些一口气冲破意志之墙。
“我不知道……”
青年嘴唇轻颤,嗫嚅着说道。
他接着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抬起手挥动几下,又握了几下拳。
若要作比的话,就像是在擦拭空气中并不存在的黑色污迹,或者是在尝试抓住眼前并不存在的黑色飞虫。
贯山屏见状在王久武额前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