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
不过在我印象中,没见你露出文身。”
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贯山屏确信文身不在这人四肢的位置。
他还想查看王久武耳后,可惜角度受限,只得作罢。
“想不到您对我的文身这么好奇。”
“文身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某些特质,包括信仰。”
“那就要让您失望了,”
基金会顾问笑了笑,“我文的是基金会徽标,‘那个时候’辨明身份所用。”
“那个时候”
是哪个时候,他没有明说,但贯山屏能猜到一二。
需要靠文身辨明身份的“那个时候”
,想必就是衣物尽失、容貌尽毁的时候。
也难怪文身不在四肢和耳后,毕竟“那个时候”
尸体是否完整都是两说,而这些零散器官,恐怕未必还连在躯干。
检察官其实很想追问一句,“昼光基金会的工作怎至于如此凶险,你们究竟都在做什么?”
但他没有打岔,听王久武继续说道:
“至于文身的位置,平时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自然也不会选在容易显露的部位。”
“胸口?”
贯山屏下意识猜道。
“不是。”
“后腰?”
“不是,后腰的位置不方便确认文身状态。”
“那在腹部?”
没再继续这种无聊的猜谜游戏,王久武直接公布了答案:
“我的是在这儿。”
一只手解松腰带,褐眼的青年向下拉低裤腰,露出了自己这处不会轻易示人的文身。
平坦小腹之上,深灰色的基金会徽标被刺进小麦色的皮肤,两侧的装饰花纹铺展于流畅肌理,既像张开的双手,又像振翅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