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凝眸看向男人的一瞬,青年嘴角弧度僵住。
一星赤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浅浅的红色覆盖住一痕的白,仿若一瓣淡梅落在初雪;于检察官唇边的白皙肌肤之上,一抹血渍隐隐约约,却好似美玉生了瘢痕瑕疵,如此显眼无比。
这会是谁的血?
颈侧齿伤鼓鼓胀痛,青年不受控制地盯着那星血痕。
许久,他的目光才愣愣掠过两瓣薄唇与英挺鼻梁,向上看进检察官墨黑的双眼。
“贯检。”
微笑变得僵硬,王久武张了张嘴,终是问出了一句,“您刚才,一直在门口等我吗?”
——某种意义上讲,这甚至已不算是个问题。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方才他与江河清的对峙绝对称不上悄无声息,如果贯山屏就在门口,怎么可能不进来查看究竟。
但他还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回一句“是的”
……哪怕只听到一句“是的”
,他也能有理由说服自己就此被这漂亮五官麻痹,不必再细思深想下去。
偏在此刻,贯山屏微微别开了脸。
“没有。”
基金会顾问耳尖一动。
他真是没想到这人会承认得如此痛快,甚至没有一丝遮掩辩解的意思。
“那您——”
“抱歉。”
贯山屏紧跟着说道。
似乎是将王久武沉默的注视误以为是某种不满与责备,检察官忽然道歉,言辞诚恳而拘谨,竟隐隐透出几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