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句话并非与谁寒暄,阴阑煦语气不善,抬眼望向那扇紧紧关阖的漆红大门。
旋即,阴沉的冷笑出现于唇边,他跟着轻蔑地补充了一句,“罢了,无非让她多活一天。”
灰眸的年轻人收回视线,冷冷看向血泊中那两个相互支撑依偎的男人。
无需主人下令,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仆役已将两人包围。
对王久武来说,几十分钟前他刚和阴阑煦在包厢见过,自然不意外于对方此番现身。
可对贯山屏而言,他不曾料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王久武失踪多日的搭档,脸上表情可谓吃惊到无法遮掩。
但很快,破碎的信息在他飞速的思考中前后缀连成片,一抹了然逐渐化进男人眉宇之间,检察官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而凝重,凛声说道:
“阴顾问——阴阑煦,‘冬节系列案’,果然与你有关。”
阴阑煦没有理会,只是一直看着王久武,打量他身上深深浅浅的淤青与齿痕:
“你本不必受伤。”
褐眼的青年没有回答,微避过脸。
“阴阑煦,”
挡在年轻人投向王久武的冰冷视线之前,贯山屏努力克制自己肢端尚未安定的震颤,尝试着站起,“你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先有问题问你。”
这傲慢之语刚从那两瓣苍白的嘴唇离开,几个灰袍之人便立刻扣住检察官两侧臂膀,直接将他拖到阴阑煦身前。
猝不及防,检察官被摔回地面,半边身体一瞬麻痹。
他摇晃着爬起,尚未站稳,膝弯处就被人狠踹了一脚,那股力道如同被一根撬棒重重打了一棍。
贯山屏吃痛,却不肯跪下,反而更加挺直脊背,昂然立于众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