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音未落,阴阑煦已曲起食中二指,用手套指尖的针头,在贯山屏颧骨处划出两道深长的伤口。
“不过,该给江河清的‘还礼’,一点儿也不能少。”
随着这冷酷的话语,他猩红的血液一同渗入检察官脸上的伤口。
很快,一抹疯狂的色彩,染上了那双黑瞳中的暗焰。
“一只耳朵,一只手,一条手臂,还是一条腿?”
灰眸的年轻人低低冷笑:
“我很好奇,要到哪一步,那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才舍得现身?”
作者有话说:
郑队:(vwv)
小江:(w)
理性
王久武再次回到舞厅的时候,赫然带着一身血红。
同他短暂离开前相比,舞厅中的一切糟乱几乎没有改变,幸存的宾客依然如驯服的家畜般挤缩在一起,无知觉地用手抠挖捧食地上的血泥,完全失了之前上层精英式的优雅。
侍者们则三三两两散站,警戒着这群人中可能爆发的异动。
这场舞会恐怕早有预谋,从表现来看,这些作侍者打扮的人大概从一开始就是听命于阴阑煦的仆从,若要比喻,说是猪倌羊倌也不为过,倒是比那些被“落海”
操控的傀儡“高等”
许多。
王久武没有多余心思继续观察四周的情况。
他的眼里只有那具倒匐的白皙躯体。
于污秽发黑的血泊中央,检察官深深蜷伏在地,像是正被地底无形的手一点一点扯入血狱。
似是在忍受某种莫大的痛苦,又似是要阻止某种怪物破体而出,男人的额头抵在地面,双臂绞缠一般紧紧环抱自己的身体。
他光裸的肩头、两肋与后背上半满是指甲划破的伤口,道道相连,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