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辉公馆作为沉海秘社据点的一条佐证。”
“这不重要。
贯检,不要分心,眼下您集中注意力比较好,闭上眼睛,清空思绪,前方说不定有场硬仗。”
王久武打断了贯山屏的话,自己也选择闭目养神。
可在他脑内飞掠而过的,除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之外,也有贯山屏先前无意间暴露的疯狂笑意。
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多余心力疑思身旁男人的真实身份。
而这个与贯山屏共有一张脸的男人还在看着他。
却再没有发出声响。
两人二度陷入紧绷的沉默。
直至洞顶陡然变高,褐眼的青年终于长长呼出口气,作出提醒:
“到了。”
弥散的光雾抵不过汹涌的黑暗,才脱离折磨意志的辉光,便沉入地底的深夜——这就是灰眼珠提到的地方。
“幸礼所”
。
这就是敬拜海洋的使徒在惊惧中仍不忘称颂的,伟大婚礼前荣光的新娘梳洗之处。
幸礼所古老而神秘。
溶洞广阔,形如华厅,钟乳悬梁,石柱辟水,多条暗河汇入其中,颇像鲜血自蔓生的无数血管涌进心脏。
洞中积水不知浅深,泛着海水独有的细小泡沫,腥咸可闻。
但,与所谓的“伟大婚礼”
不相称的是,幸礼所无有多少装饰,阔落空旷,只在正中筑有一方没于水下的石台。
石台灰白方正,四角灯台出水,却至此时亦不见点烛。
除此以外,石台物具寥寥,空置一张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