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刻,他始终高昂着头,即便浅海的冠冕早已破裂,碎片正将他贯穿。
血如溪河,由他的伤口流下。
蛰伏十几年的雪,为他点燃。
从阴阑煦原先倚坐的位置,火苗爆冲而起,立时烧伤了王久武伸出的手;紧随年轻人步伐而至,第二场爆炸就在青年身前轰开。
尽管早有危机预感,爆炸到底比预测来得更快,哪怕基金会顾问在热浪扑面的一瞬带着检察官急退,冲击波还是将两人双双掀翻。
虽然他们勉强及时护住了后脑,震撼还是令他们眼前金星乱闪;灼目光热赤烈如潮,冲刷过倒在地上的男人与青年。
爆炸的余波甚至击断了石钟乳,柄柄“利剑”
从洞顶跃下,粉身碎骨。
一旁的检察官突然翻坐而起,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罩住青年。
“贯检?!”
王久武想把贯山屏推回地面,却被他擒住手腕:
“听我的,不要动。”
“听你的?!”
木舟曾有过的相似一幕再度被钉到王久武眼前,那双墨黑眼眸像是又在同他道别,这次褐眼的青年在崩溃中彻底怒意倾泻:
“贯山屏!
谁他妈用你保护!
你伤得比我轻,你还有家人,要挡也是我挡,给老子滚开!”
“不要动!”
这一句简直是从检察官齿关生挤出来。
落石如冰雹砸在他的后背,嘭嘭响声沉闷却刺耳,简直是一阵急奏的鼓点。
冷汗将他脸上凝固的血化开,点点滴在青年额前,像一串绝望的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