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作达报官,官府审理此案,要求双方商议。孙辰的律师,在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以货物的二点五折结清此案。
时维三月七日,劳作之地因交不起房租,只得迁新址,众人皆寄希望于新处能带来生气与财富,扭转困境。迁新址之际,张华送花以贺,裴建军亦出手帮忙,王立军则付资午饭,此日众人皆忙,孙辰感周身疼痛。
迁址第三日,乃二月二十四。久未进钱,孙辰心生恐惧,当日仅有二百八十八铜钱。夫妻二人常因钱财争吵,小女上学需交作业本钱一百七十三铜钱,妻钱不足,令孙辰转账,孙辰未立刻转,妻子愤怒。孙辰言:“此乃何等大事?因有恐惧心,见钱少心中无底。”
七月二日午间,妻前往大姨子家,孙辰午间无饭可吃,向妻索要一百铜钱,未详看是何银票便收了。岂料此乃官府冻结支票号所发,一经收取,官府即扣下。中午饭仍是无钱,后又向妻索要五十铜钱,自门口面馆吃一碗面,算作午饭。
七月五日,仅剩三吊钱,所吃之药无钱买,晨间无食烟,上午因无钱只得先购一盒烟,先抽着。生活急需用钱,午后一小官刘达雇工,给三百钱,孙辰感恩至极。
孙辰与其妻度日着实困难。往日岁月,孙辰一心投于事业,很少顾家,家中诸事物皆由宋氏操持。久而久之,宋氏心生不满。一日,夫妻二人一同买菜,孙辰询问香菜价,卖菜者言随便拿,你不用给钱。宋氏却说那香菜质量不佳,孙辰道:“不好就不要。”如此二人你来我往,争执不休。归家后,二人冷战,孙辰心中实在无奈,自觉已尽力,却仍不得妻子之满意。
时维六月七日,堂弟孙发居竟与孙辰决然断绝往来。孙辰满心疑惑,实不知其中缘由为何。那一瞬间,孙辰只觉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人无端地在心上扎了一刀。本欲前往花厂欲谋得劳作之事,此事需堂弟孙发居同意方可,遂求于冯国华兄,奈何冯国华说后堂弟孙发居竟予以拒绝未同意。此事竟这般发展,孙辰心中暗叹,罢了罢了,此事且从心底抹去,不再惦念。可那一抹失落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挥之不去。
其后,那堂妹孙淑梅亦不再与孙辰有所往来。此女实乃阴险狡诈之辈,心胸狭隘至极,且极为嫌贫爱富。平日里,但凡有利可图,便如蝇逐臭般趋之若鹜。忆往昔,孙辰尚有烧锅营生之时,银两从未曾少付与他人,可这堂妹却常常心怀不满,屡屡向父母告状。孙辰对她可谓是倾尽所有,真心相待,然而她却丝毫不知感恩。孙辰心中怅然若失,一种被亲人背叛的悲凉感油然而生。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一片赤诚换来的却是这般无情的对待。
至八月七日,孙辰竟无烟可抽。恰逢好友孙超英前来探望,二人一同享用骨头汤,此一顿花费三十钱。孙辰无奈之下,只得向侄女儿小伟索要二百钱,以解此燃眉之急。那一刻,孙辰心中满是羞愧与无奈,他恨自己的无能,竟连买烟的钱都没有。
八月九日清晨,孙辰心中忽生一念,欲寻得一财富管道,以兼职及其他收入来源弥补日常开销之不足。然苦苦思索好长时间,却未能想出具体之法。生活恰似波澜起伏之海,诸般考验接踵而至,孙辰于其中艰难历练。未来充满未知,不知能否寻得与妻和谐相处之道,又能否脱离当下之困境。孙辰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他渴望改变现状,却又不知从何做起。
遥想去年之初,冀中大地疫情肆虐蔓延。十二月十二日清晨,孙辰忽觉周身发冷,心中暗忖莫非是染疫?自十三、十四日起,发热至三十八点五度。十五日,服下退烧药,体温虽有所降,然症状却未见轻缓。十四日晚,大闺女恐久烧生变,派人送来两丸安宫牛黄丸,孙辰却未曾服用。十六日,孙辰倍感难受,肌肉骨头节酸痛无比,动则痛,不动亦痛,又兼打嗝不止,极为难耐,苦不堪言。想尽诸多办法,却皆不济于事,被打嗝折磨得痛苦不堪。孙辰只觉自己仿佛被病魔紧紧束缚,无力挣脱,心中满是对健康的渴望和对家人的愧疚。
十四日起,小女开始发烧,妻子亦感不适,嗓子不适,浑身无力。然而,妻子仍坚持维持家中生计。心中期待自今日起症状能够减轻。十二月二十三日,虽仍在发烧,然浑身难受无力,且毫无食欲,睡眠亦不安稳。为避免复阳,妻子仍坚持在家中不出,待二十日左右有抗体后再外出。昨日,大闺女一家发烧之症大体已愈。孙辰看着家人受苦,心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恨自己不能为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和保护。
自腊月二十日起便未有钱财进账,直至腊月二十八日,方赚得三百三十八铜钱。二月十一日,议及抽烟之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