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了。”快到家门口时,吴福迎过来了。
吴少嗯了一声,随吴福向家走。
“少爷,你该早点回家,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在堂上等你吃饭呢。”
“哦?”吴少一怔,随即撇下吴福,快步跑进院里。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一个人正站在堂前灯下,笑咪咪地看着吴少,正是老爹吴员外。
“老爹!”吴少扑过去,顽童一样搂住老爹欢叫雀跃。
“呵呵,又到哪儿调皮去了,怎得这时辰才回来?”吴员外一边拍打吴少,一边慈爱的说。
在花涧村,吴员外和吴少是对特殊的父子,特殊就特殊在两个人在一起,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
村里人从未见过吴员外训斥过吴少,甚至遇上什么事情,吴员外还会低下头来征询吴少的意见,吴少还少不懂事时就是如此。吴少调皮,但无论闯多大的祸,吴员外除了大笔赔偿外,从不说道歉的话,他极少约束吴少,和吴少在一起全是谈论着一些极俗、极无聊的事,比如说花草为什么会枯荣,母马为什么会生马驹,种田何时播种,以至于经商之时如何讨价还价之类,在村人眼里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父子却能嘀嘀咕咕谈上一整天。
至于吴少,对吴员外却过分黏糊,小时是抱着老爹的胳膊不松手,大了也喜欢挽着老爹的胳膊走路,再后来村人们吃惊地发现,这吴少竟然有时搂着吴员外的肩膀说话,不像父子,倒像哥俩。
无论其他人怎么看,吴员外和吴少两人却认为他们并不比别的父子特别。
5.窃听装置
“老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坐在饭桌前,吴少便迫不及待地问。
“我方才说过了傻小子,我下午刚刚到家的。”吴员外笑着道。
吴少还想追问几句,但最终地什么也没再问。
吴员外却似乎看出来了,他停下筷子问:“儿子,有什么事么?”
“没有。我给你说一下我们学堂的事吧,有些事很有趣,对了,你已经见到古先生了吧?”
“还没有。我刚到家,还未曾有时间去见他。”
吴少张了张嘴,似乎很艰难地将一口饭吞下去。
“说啊,你不是要给我说说学堂的事么?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噢,有的事确实很有趣,经常到我们家来的鲁小柱你记得吧,他也到学堂了……”
随着吴少有声有色有述说,一阵阵笑声在餐桌上不时响起。
夜已经很深了,黑暗中,吴少半眯着眼躺在床上。他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古先生逼迫他吃那个红色药丸、鲁小柱在山上发现了吴员外、老爹说自己尚未见过古先生。
老爹说的是实话么?倘若老爹不是有意在隐瞒什么,难道……鲁小柱看错了?有人在冒充自己的父亲?
鲁小柱也许看错了,但吴少敢肯定,那个人假如不是老爹,那一定与老爹长得非常相像,因为鲁小柱对吴员外非常熟悉。
要在以前,吴少肯定要拽住老爹问个明白,但现在中间涉及到了古先生,吴少觉得有很多话难以问下去。
过去吴少没有意识到什么,但自从这次老爹回来,吴少忽然觉得现在与父亲之间,似乎隔上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虽然看不见,但却使两人的关系变了。
这种改变似乎是从古先生到来的那天开始的,是的,正是古老鬼的到来,改变了自己和老爹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吴少硬生生把向老爹控诉古先生的想法压在了心里。往日,他曾经多次期盼着老爹回来后,向他诉说古老鬼对自己不公和虐待,但现在面对老爹,吴少却忽然不想说了,至少他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一晚上没睡好,吴少闷闷不乐地走在去学堂的路上。一只老狗突然从小巷里窜出来,抬眼见是吴少,一夹尾巴溜走了,这狗当然认得这位是多次捉弄过它的恶少。
前面街口径直走来两个人,吴少一开始并没有看见,到了近前才猛然发觉,他抬头看了一眼,赶忙向边上侧身让路。
如果花涧村的人正好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大为惊异:什么时候恶少也会给别人让路?
那两个人已经走过了好久,吴少强忍住回头再看的欲望,心里也在惊异:这两个人好熟悉!
但这确实是两个陌生人,并不是花涧村和周围村子里的人,这一点吴少立刻便确认无疑。两个陌生人看上去与常人打扮得并无二致,但身上散发着那种淡淡地气息不断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