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药方了。
郎中走后,沈景晴继续问林青竹:“这马粮你是从何处掰下来的?”
“不是食槽里头的,是存在一旁还没动过的,这些粮食都是我专门给唤雷豹配的。”
沈景晴凝眉,看来这幕后黑手是冲着林青竹来的,他摸了摸林青竹的脑袋,安慰道:“别伤心,一会儿小橘就能被治好了,你今天乖乖待在屋里头,就先不要到外头瞎转了,不然嫂嫂找不到你会着急的,知道吗?”
林青竹知道自己惹了祸,乖乖地点点头。
沈景晴离开后便回自己屋里去了,叫小欢把后院看马棚的小厮找个由头请来一趟。不一时,人便带到了。
这小厮名唤来禄,负责管着侯府里的马,因着林燕飏养马多的缘故,这来禄所居的也是侯府里的要职,没两把刷子也做不上去,虽然在后山管马,但这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也少不了。这林青云流放了,赵氏偏局青松院,侯府可不就是夫人在管着吗?是以听到沈景晴要见他,十分麻溜地就下山来了。
“夫人,不知是有何事要吩咐小人?”来禄对着软屏背后的人恭敬道。
里头静默片刻,才道:“我问你,今日,还有昨日,除了你,还有谁去过马棚里头?”
来禄不假思索答道:“这两日,除了夫人身边的彩云,还有竹公子,再没有旁的人来过了。”
“彩云?”沈景晴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问道:“她何时来的?”
“一早便来了,虽然带着面纱,但小人一瞧就知道是夫人身边的彩云,她说她来替钰公子挑选明日上课用的马,我便让他进去了。”
沈景晴听到这话,更觉得蹊跷了,继续道:“你一瞧就知道了,你怎么瞧出来的?”
“这简单,”来禄嘿嘿一笑,道:“彩云姑娘常穿一件遍地银的比甲,还有水蓝的衣,姜红的裙,还扎一个双髻,可不就是彩云姑娘么?小人虽没跟彩云姑娘说过几句话,但她常跟在夫人身边,小的还是远远看过几眼的。”
沈景晴在里头和小欢面面相觑,这来禄说的不错,这就是彩云最常穿的打扮,尤其是那间遍地银比甲,彩云是爱不释手。先前弄走了林青云,庄子上送来的钱也正常了,沈景晴便给柳绿居的下人都攒造了一身衣裳。遍地银是苏杭那边产的缎子,京城少见,而彩云在这事上出力多,沈景晴便单给她做了一件这样的比甲,彩云爱不释手,常常穿着,里头或穿葱白袄,或像来禄说的这般穿水蓝袄。来禄这番话,无论叫侯府里的谁来听,都会觉得是彩云。
“行了,你先回后山上去吧,看好马棚,之后莫要放不相干的人进去了。”沈景晴打发走来禄,又捏了捏眉心,这事听着就不怎么对头。这来禄是侯府里头看马的老人了,若马出了什么事伤到人,第一个要问罪的人便是他,加之方才沈景晴观察他言语之间坦荡,下药这事看着并不像他做的。
奇怪的在于彩云为何会出现在马棚里头,还带着面纱,这倒像是有人在冒充彩云。今日一早去的,估计有不少在后山的小厮都见着了,说不定都以为是彩云,因为那间比甲府里头上下确实只有彩云一人在穿。
“去青松院把彩云叫来。”事情究竟如何,总要问了才知道。
……
“夫人是说今日一早?”彩云很快就来了,穿衣裳果然同方才来禄讲的一般不差,她想了想,道:“早上我让六儿送钰哥儿去家塾,之后便一直留在屋子里头整理打扫,不曾出去了。”
“你一直在屋子里头?早上不曾有其他人见过你?”
彩云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曾,六儿也去街上买笔墨了,午时跟钰哥儿一道回来的,我便一直在屋子里等他们,左右今日也无旁的事做。”
彩云的话愈发验证了沈景晴心中的猜测,对方是已经看好时机,谋定而后动了。看来这事不仅是冲着林青竹去的,还要把彩云和她也一道拉下水。如若今日没有发现马粮里被人下了药,那明日林青竹出事,要查的便是带着面纱去马棚的“彩云”了,而彩云是她身边之人,彩云做什么事,也极有可能是她这个主子在指使,届时,她们主仆都逃不过这一遭。
沈景晴面色凝重不语,小欢又把方才遇到的事跟彩云说了一遍,彩云听了,心里是后怕又愤怒,这定是有人在冒充她,污蔑她!
这时,小福进来了,对沈景晴道:“夫人,方才何郎中把余下的马粮检查了一遍,里头并无蒙汗药,郎中还说,鸟儿吃得不多,吃了药很快就能好。”
沈景晴点头,吩咐道:“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