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原地扑棱翅膀,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声响,怎么也飞不起来。
“嘎!嘎!嘎!”林燕飏急了,他抬高脑袋,见沈景晴还在书案前,正铺开一张纸,想要提笔写些什么,神色自若。
“嘎!”林燕飏再次尖利地叫了一声,沈景晴总算搁笔起身往他这边走来了。
沈景晴低头望向鸟窝里挥翅膀的鸟,舒口气道:“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恢复得不错了。”
林燕飏见沈景晴根本无法领会他的意思,更是焦急,奋力一跳挂在了沈景晴的衣服上,朝着门口叫起来,希望沈景晴能在他的指引下往后山去。
可沈景晴哪里能听得懂鸟语,只觉得这只鸟吵得耳朵疼,把鸟儿从身上扯下来放到窝里,安抚道:“你先休息,我让小福拿食儿给你,我写完信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虽是商量的口吻,可沈景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林燕飏在鸟窝里急得团团转,都到这种紧要关头了,沈景晴却还优哉游哉地写信,这一会儿可怎么办啊?
就在林燕飏绞尽脑汁想法子去后山救人时,外头就已经有一小厮匆匆忙忙地喊着:“快告诉夫人,出事了,有人从马上掉下来了!”
林燕飏登时心头一紧,接着就往下坠,这声音,不就是林青竹身边照顾他的小厮吗?马被下了这样的猛药,林青竹这会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望向沈景晴,谁料对方听了这个消息却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在纸上写了几笔才停下手头上的事,若不是林燕飏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了解沈景晴的为人,见她这冷静的样子,恐怕都要误以为她才是幕后真凶了。
可这种屋内的平静没维持多久,外头的丫鬟就进来道:“夫人,隔壁院的钧公子坠马,说是伤到眼睛和腿了,这会儿正忙着请郎中过来。那马是突然发起狂来的,像是被人下了药,后山现下被隔壁院的人围起来,在那里干活的都一个个盘查,说是一定要找出害人的凶手来。”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俱是惊讶。林燕飏没想到出事的不是林青竹,而是林成钧。而沈景晴亦是如此,她本是想着将计就计把黑手揪出来,不过这也无妨,只要是有人受伤,不论是谁,都可以成为计划中的一环。
沈景晴勾唇一笑,继续提笔写信,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不一时,就有人来报,说是后山马棚的来禄求见,有要是要禀夫人。
林燕飏讶异,不是说后山还在盘查么?怎么这人就出来了?再看沈景晴,听了这消息确一点不惊讶,只淡淡应了声,叫人请他进来了。
那来禄一进来,就献宝似地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来,双手捧给沈景晴看,道:“夫人,小人昨日在马棚里头捡到一枚耳坠,本以为是谁不小心落下的,还想着今日去找失主。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小的才知是有人给马动了手脚,害得钧公子坠马,都是小人的疏忽。所以小人一出事,也不敢拖延,便立马带着这证据来找夫人了,望夫人给小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林燕飏这儿还没听明白,就见方才冷静地沈景晴已经皱起了眉头,颇为忧心道:“这…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罢了,我听说太夫人已经让人围了后山,你是如何出来的?”
来禄想也没想,便答道:“小的急着来见夫人,等下了山才发现太夫人叫人围后山了,小人是害怕凶手也隐藏其中,想着还是禀明夫人要紧,便马不停蹄地往柳绿居赶了。”
“你做得好,”沈景晴像很是欣慰地点点头,又痛心疾首道:“这耳坠都是姑娘家带的,这样,小欢,你带着院里的小厮把青松院的丫鬟全都叫到柳绿居的院子来,小福,你把我们院子里的丫鬟也集中起来,一个都不能少,我要一一问了,看是谁有这样包天的胆子敢在侯府里头害人。”
沈景晴说完,来禄立刻在一旁道:“夫人明察秋毫,小人果然是没来错地方!”
林燕飏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沈景晴方才还冷静得像是全盘皆在掌控之中,这会儿又开始着急了,他看着沈景晴和来禄一唱一和,愈发地怀疑,这是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