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钰和青竹说您有一爱宠,今日一见,才知它颜色果真是罕见美丽,无怪乎您对它如此喜爱。”屈文珩巧妙地化解了一些尴尬,沈景晴也跟着笑了笑,只有被她抓着的林燕飏咬牙切齿,都不用看屈文珩,他都知道对方这会儿是个什么表情,肯定又是用那种痴痴愣愣的眼神看着她的夫人,而沈景晴却毫无察觉。
屈文珩和林承钰走之后,沈景晴才一下子卸了力气坐下,把林燕飏放在一旁的桌上。沈景晴只觉有些心力交瘁,刚解决完自家妹妹看上自家相公的事,这会儿又在外人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要知道,就连林青竹,也不会把鸟往怀里塞的,她也只是跟鸟儿玩玩时才会这样。方才她是情急之下才给鸟放在了怀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一时便也忘了还有一只鸟在这里。
想到这里,沈景晴幽怨地瞪了林燕飏一眼,虽说这鸟儿上次横冲直撞出来救过她的命,可这次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以后在屈文珩和林承钰面前,她哪里还有半分侯府夫人的威严。
然这个眼神,再加之沈景晴因为尴尬而泛红的耳根,落在林燕飏眼里,就变成了她因为刚刚差点摔倒,却被屈文珩扶起的而产生的羞怯。林燕飏急了,用喙去轻轻的啃沈景晴的手背,试图用此唤醒沈景晴,希望她能想起自己还是永平侯夫人。可沈景晴却是不耐烦地抽走了手,幽怨的眼神变成狠狠地瞪着林燕飏。
林燕飏一怔,从前就算他误会沈景晴不打算救他的性命,他也不会多伤心,反而能理解沈景晴,可今日被沈景晴这么一瞪,林燕飏真的有些黯然神伤了。就在他打算转身飞走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叹息,他就被一只手捞了过去。
沈景晴一手捧着他,一手轻轻摸他的脑袋。这只鸟儿毕竟日日陪着她,上回还救了她一命,她怎么可能真的嫌弃这只鸟儿。林燕飏扭了扭身子,他可不想承认他会被这种抚摸安慰到,可他心里方才那一丁点别扭这会儿是真的烟消云散了。
……
再说沈景明这厢,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她便蜷在塌上静静地落泪。方才孟氏在柳绿居的那一番话,实在是令她难堪至极。虽说沈景晴知道真相,可柳绿居的下人们却并不知,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自轻自贱呢。
沈景明到底是个年轻小姑娘,还不到十五岁,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一旁的丫鬟春桃见了,忙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老爷和夫人交待你的事办砸了?”
沈景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就是不说话。那丫鬟也是从小陪沈景明一道吃苦过来的,见她这样子,哪里能不着急,胡思乱想起来,道:“是不是侯夫人罚你了?还是打你了?”
“不是。”沈景明连忙否认,
“那是怎么了?”
看着春桃关切又着急的面庞,沈景明犹豫再三,还是把沈景晴方才答应她的事都说与了春桃听。春桃听了是大喜过望,简直比沈景明还要高兴,连连道:“姑娘可算是熬出头了。”感叹完又问:“姑娘,你自己可有中意的人选?侯夫人挑出的人来或许是好的,可能够十全十美和你心意的却是不容易的。而且,侯夫人与姑娘虽是姐妹,可她是正房出的,打小便与姑娘不亲近,未必会真心替姑娘打算,说不定只是权宜之下才想出的法子。所以姑娘更要为自己细细打算。”
这话确实只有自己人才会说,沈景明听了心中是满腔的感动,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些,但现在也只能靠着大姐姐了,她总比二哥要好,起码她答应了会救我娘出来。至于你说的人选……”沈景明脑海中闪过方才撞见的那个人影,听方才柳绿居的人报,他是侯府里的夫子,学识定是不差的,又这么年轻。
春桃一见沈景明这幅样子,便猜出了她的心思,道:“姑娘既然有了中意的人选,那便去跟侯夫人说吧,她今日既应下了这事,那也必会帮姑娘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