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被赶出侯府了,青州府那边也说要把林承钧从族谱中除名,他就算再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了。”姜氏点头,她也明白沈景晴的意思,都已经过去了,多担心此事也无益,便道:“你这段时间实在是辛苦得厉害,我瞧你比我这个出去几个月的人还要憔悴些了。而且竹哥儿还有个妹妹,也不是个安分的。若是见到竹哥儿来学堂,她定是也在家里嚷着要来了,届时又要不安生了。这一对捣蛋鬼还是留在家里的好。”
“那四婶婶便两个孩子一道送过来,左右是在学塾里上课,那屈夫子管得严,也不麻烦的。”
姜氏听到此提议是动心的,许久未回京城,不仅家中有许多事要管着,林从业那边也并不太平。这次他受上命去开封查贪,确实也查出了不少东西,京城现在已经是暗流涌动,想必再过不久必定会有什么风浪。这侯府虽是萧条,但也正是因为无人踏足,也可以免去卷入这场风波,是一个难得的安宁僻静之地,让两个孩子来这儿确实不错。
想到这一层,姜氏感激地笑道:“实在是麻烦你了,那我明日先把两个孩子送来试试,若他们两有吵闹,你一定要同我说。”
……
姜氏这厢把林青竹接出侯府后,青松院那边不一时便受到了消息。最坐不住的自然是余氏,在窗前来回踱步,像是期望看到什么似的,但最后也是无果,只能对赵氏道:“母亲,就让这林青竹这么被四房的接走了?”
“那你想如何?四房的回来了,不把人接走,难道还强留在这儿?人家柳绿居的可都没发话。”
“可是四房回来,咱们更不好对这林青竹下手了,青云的仇可就报不了了。”余氏这几日做梦梦到林青云托梦给自己,要她为自己报仇,撕开四房那副虚伪的嘴脸。连日收不到林青云的来信,余氏是心中惶惶,怕这梦是真有什么说法。
赵氏瞥了坐立不安的余氏一眼,道:“你急什么?总有人比咱们更恨这林青竹。
余氏皱眉,犹疑半晌,道:“母亲是说林承钧?他不是早就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能成什么气候。况且不是过几日他就要被接回青州了吗?这遥遥千里的,能做什么?”
“人啊,都是利字当头,既有好处的事又能解心中之恨,何乐而不为?他回青州去,就必要离开庄子,那不是正好方便了我们办事?”
“看来母亲对此事已经是有成算了,”余氏才安心一些,又想到柳绿居那边的事,道:“可是沈景晴那边又怎么办?我瞧那几个沈家人是不敢惹沈景晴的,这都好几日过去了。柳绿居那边一点事都没闹出来,像是他们那日根本没听懂母亲的意思。听说那沈四姑娘就去了柳绿居一回,虽说进去的时间也不短,但进去出来都是一个模样,根本不像是被沈景晴刁难了。若真让沈家人在京城得了势,还一心一意地靠着沈景晴,岂不是让柳绿居愈发得意了?”
赵氏轻哂一声,道:“你是想得简单,她进去了那么久,沈景晴跟她说了什么,你知道?这沈四姑娘看着可不亲近那沈二夫妇,被带着来京城,可不就是那沈二想靠着沈景晴给她谋门好亲事吗?我可是给他指了条明路,你且等着看吧。明日再请他们过来一趟,我也正好有事要同他们讲。”余氏应下。
赵氏和余氏这边且按下不表,她们方才口中的沈四姑娘这会儿已经来到了柳绿居门口,跟身边地春桃对视一眼,才敢小心翼翼地叩开柳绿居的门。但进柳绿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困难,很快便有人领了她进去,一路畅通无阻。
见到沈景晴后,沈景明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大姐姐上回说的事,我,我已经想过了。我有一位心上人,愿大姐姐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