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的却是:“那日你说,他不是你的同伴。”
“他自然不是。”喻凛往外一望,猜到他大抵是看到了玲珑塔、乃至整个碧灵岛上发生的事情,“这个事说来话长,我想回去慢慢解释,可以吗,师尊?”
他这声“师尊”说得含糊又暧昧,尾调微微上扬,很快便随着风散开了,可却意外地撩人心弦。
燕渡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解下了腰间的玉佩。
万相宗的拜师仪式设置得颇像现代的某些双选大会,不但徒弟要递上入宗令牌,师父也要交换玉佩,以表明接受对方的拜师请求,倒是意外的民主。
喻凛轻笑了一声,勾起了手上的玉佩,让它稳稳当当地躺到燕渡山的手中,然后手指顺势一撩,拨过燕渡山的掌心,将那枚玉佩拽了过来。
燕渡山垂眸,嘴唇抿成一条紧紧的直线。他缓缓收拢起手指,像是要把那轻飘飘的一道温度握紧掌心。
随即,他朝着主位上呆愣失神的宗主一拜,说道:“宗主,既已收徒,我便先告退了。”
走时,他似乎还担心喻凛没跟上来,特意放缓了速度,在门外停滞了片刻。
谁曾想这位新收的徒弟十分自来熟,非但默契地紧跟在他的身后,甚至还一言不发地一起踩上了他的剑。
燕渡山皱着眉,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喻凛无辜地歪了歪头,本来要去搂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转而扯起了他的袖子。
“太远啦,师尊总不能让我自己跑回去吧?”
燕渡山不言,燕渡山御剑而起。
喻凛就这么拽着他的袖子,踏足在剑修的宝贝剑上,同他回了寒江春屿。
可是一落地,他便听燕渡山凉凉地说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喻凛站在浮雪殿外,看着燕渡山走至树下石桌旁,撩开衣袍坐了下来。他的手略微烦躁地在桌子上点了两下,大有喻凛不解释清楚便不让他进殿的意思。
他思考了片刻,只好开口说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他杀了师尊,也杀了我。”
风的气息变了, 青竹层层叠叠的叶翻涌着层层叠叠的浪,哗哗作响,桥下的清溪被吹皱出道道涟漪。
燕渡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