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事了。她们若是昏了头要吃苦,你这样金尊玉贵的人,这样好的样貌才情,我也不会叫她生生荒废了你的!”
朱姨说的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只恨做主的人没给她一个好交代。
明宝珊依偎在朱姨怀中无声落泪,迷迷蒙蒙间又说一句,“这粗布衣裳也磨得我肉疼。”
“我儿啊。”朱姨摸摸她长发,觉得不及从前柔软,又涩又干,心下更觉凄楚无比。
隔间睡在书房的明宝盈在睡梦中模糊听见了明宝珊的哭声和朱姨的安慰,具体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害得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林姨温温柔柔地笑着,招手要她坐到身边来,要替她挽发,嘴里哼着一首哄睡的歌谣。
可是这歌一唱,明宝盈却猛然醒了过来,眼角鼻凹处皆是湿的。
她挣扎着爬起来,就见林姨倚在西窗畔的榻上,搂着枕头在轻轻地拍,原本轻缓而温柔的歌谣,只叫明宝盈觉得悲凉和无助。
“这都哼唧一夜了。”老苗姨坐起身,望着西窗外的天光。
“打搅您了。”明宝盈抹了一把脸,走过去跪在林姨跟前,道:“阿姨,睡一会吧。”
林姨像是没有听见,目光温柔地看着怀中的竹枕,而漠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儿。
明宝盈伸手去拿那个枕头,林姨猛地反应过来,抓着她的腕子就咬了一口。
“阿姨!”明宝盈哪里会打她,可越伸手推林姨的脑袋,她下口越重。
老苗姨一把捏住林姨的鼻子,她吸不上气了才松口。
蓝盼晓从厨房里闻声跑来时,只瞧见明宝盈手腕上血淋淋的一圈印子。
“啧,我还以为是文疯子呢,这是成了个武疯子啊。武疯子睡边上谁受得了,连女儿都咬。”朱姨忧心忡忡地说。
明宝盈忍痛忙道:“是我的不是。”
“行了行了,我们长眼睛了!”朱姨打断她,扭脸去屋外取水洗漱了。
蓝盼晓拿过明宝盈的手腕看,见那齿痕颇深,明宝盈却将衣袖一扯,强笑道:“没事的。”
对于林姨,蓝盼晓是很同情的,但也盼着她振作。
她一味颓唐也就罢了,今儿还伤了明宝盈,这就有些不好了。
这屋谁不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