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动作,但严九兴说?,不要躲,那可能是?阿娘想要碰一碰他。
所以严观不想挨到那片余烬。
除了鹿、鹑、兔、野鸡等野物?之外,居然还有眼珠青白的鲤鱼奉上。
严观忍不住在心底轻嗤,退到一旁侧边站定,可能是?因为他走动时带乱了气浪,所以有一部分?灰烬一直黏着他,在他望向明宝清的时候,视野里?也糊着那些轻飘飘的黑灰。
那夜,严观跪在林地里?,用雪水搓了几次脸之后就彻底想明白了她忽然冷淡的原因。
他不怪她,一点都不,她那样聪明,吃一堑当然会长一智。
可要怎么?办呢?回到从前那样,只是?躲在暗处窥视她似乎也可以过一辈子,他原本也就是?那么?打算的。
但真回得去吗?万一她另有了情郎,严观觉得自?己肯定会嫉恨发狂的。
他胡思乱想时,觉察到安王瞟了他一眼,严观没?有理会,他又不在乎这些人。
安王上前进香后,本该轮到林期诚了,但萧世颖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那准备让林期诚上前的内侍差点要了吞了自?己的舌头。
“兰儿,你也去进香。”
皇室玉器
萧奇兰即便?有所准备, 但真被叫出来了,心头?也?大为震动。
“陛下。”
萧奇兰才走过去一步,就见崔老匹夫家的小匹夫崔机上前一步, 躬身道:“安王殿下祭拜兄长理所当然, 我?等臣子叩拜晋德太子是为臣本分, 不知这位小娘子是以什么身份祭拜晋德太子呢?”
‘晋德太子’是萧世颖给晋王的追封, 只要?是人死?了,就算给个太上皇的称呼,她都无所谓。
“自然拜她舅舅了。”萧世颖含笑道。
崔机并不意外, 少许的讶异是因为萧世颖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皇家血脉不可混淆, 陛下您……
“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会不清楚?”萧世颖还?站在高台上,睥睨众人, “这就是身为女儿身的好处, 无需筑高墙, 无需锁深宫, 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血脉一体,无从混淆。”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 可不愿服这个道理的人, 就算是当着他们面生下来的,也?会质疑。
“她可有皇家玉器?”崔机问。
萧氏皇族每个皇子皇女出生时都会造一件玉器, 玉器的形制不一定,但上面一定刻了生辰八字与宫造的铭文。
安王和晋王的玉器都是一块玉璧, 而太子的玉器是一块玉琮, 萧世颖的玉器则是一对玉珑。
但,外孙、外孙女是没有玉器的, 看萧奇兰的年岁,应当是在先皇还?在时出生的,先皇怎么可能开库给她做玉器?更?别说?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即便?血脉无疑,但是否正统却很值得商榷。
“当然。”萧世颖道。
明宝清不敢直面圣颜,但她目之所及处,人人惊诧,连安王都很明显吃了一惊。
萧奇兰背对着明宝清,却是侧对着严观。
严观对这些?皇家的事情厌恶透顶,明宝清若不要?他了,这羽林卫他才不想当,要?杀要?剐随便?好了。
他偷眼去看明宝清,却见萧奇兰的目光在他身上一点而过。
她的脸还?很稚嫩,但的的确确和萧世颖有很多相似之处,就连眼神也?很像,淡淡的,又很有力。
严观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个关头?还?有闲心看他,也?直直看了回去。
萧奇兰单手绕到颈后?,扯出一根有些?褪色的红绳
,那红绳上系着的是一块古朴的玉玦,从玉的颜色和质地上来看,无疑就是皇室做玉器会用的料子。
安王把那块玉玦拿在手里,甚至都不用看铭文就能肯定了这是真的,而且是先皇那朝所制,因为那唯一一个制器老玉匠已经去世了,他的徒弟虽继承了衣钵,但多少会有一点微妙的不同。
而且玦,乃半玉也?,环形有缺,也?很符合先皇的喜好。
先皇给给女儿、孙女等人赐玉器时,除了首饰一类玉器的,就是这种形制有缺的。
萧世颖的玉珑已经算是非常贵重的祭祀求雨玉器了,但玉珑本身也?是半弧,并不完满。
崔机不敢置信看着内侍呈在盘中的玉玦,先皇就算再怎么宠爱萧世颖,也?不至于给她的孩子赐萧姓和皇族玉器。
他伸手想去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