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清要?的好官职,是常伴天子左右的近臣,掌管省读奏案、编纂拾遗诏旨题奏,还与御史台互为补充,可监察百官,驳各司所?上奏章,乡试、会试时可充当考官,殿试充当受卷官。先帝在时,出使番邦,册封宗室的正使、副使之位大多都由给事中担当,甚至越权刑部,监审冤狱。可如今这一波近臣有大半都是虚设,圣人的龙书案他们估计都忘了长?得什么模样了!御前的女官已成体?系,鸿胪寺更是女官当权,监察百官一职渐也移权给了圣人自己提拔的亲信。”
孟容川将文章放回?文无尽的书桌上,用镇纸压了,道:“如今能干的,就剩了考官了吧?不过三娘考明算科时,考官是黄给事中,前几?日鸿胪寺与礼部开了一科翻译试,意在寻求一些精通番邦语的人才,我看这一科也是黄给事中做考官,我瞧人家做得也挺高兴,那日我与三娘下?值一块回?来,在承天街上遇见了黄给事中了,他还笑眯眯地与同僚说她是自己的学生呢。”
“常科考试多如牛毛,事少却杂,”文无尽笑着看了眼给自己披外?袍的蓝盼晓,按一按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邀孟容川一并去外?间的矮榻上同坐吃茶,“可常科考生将来不过是些末流小官而已。哼,做他的学生,只怕不够体?面吧!”
孟容川嗤笑了一声道:“他这般放不下?自己的体?面,只怕心中怨恨无处发泄,也叫子女满心满眼的恨,青天白日居然敢逼上门来,将你打?成这样,还扭伤了你的手,其心何?其歹毒。其实?文兄,我大可以将此事奏到?御史台的!”
文无尽知道他是好意,忙是劝道:“可你也是新官上任,一来就为我的事弹劾上官,只怕日后给你下?绊子。”
孟容川还要?再说,蓝盼晓忙给他添了添茶,他道谢时就听文无尽道:“我也不是胆小怕事,只这事情毕竟是他儿?子犯下?的,到?时候大不了落得一个教子无方的错处,我既没有重伤,还留了小命,只怕这一奏不能叫他伤筋动骨的,也是无用。”
“只是这样认了,真叫人气不顺。”他见文无尽神色郁郁的样子,道:“文兄是否还更顾忌明年的科考?”
“怎么能不顾忌,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