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观的表情柔了一点,他?说:“想同?你大姐姐出去玩。”
明宝锦道:“好哦,你们去吧。我?同?阿婆说去。”
说着,两个小傻瓜又牵着风筝跑走了。
严观叹了口气,在明宝清无饰的乌发上碰了碰,又低了低头,在她?后颈上亲了亲,这两个吻并不那么缠绵,但他?的唇很烫,似乎像是烙在明宝清的脊背上,让她?一阵阵发麻,竟是连马镫也踩空了一下,被严观眼疾手?快搂到马背上了。
明宝清听见他?笑,有些羞恼起来,只还未说什么,绝影就快跑起来,明宝清往后一仰,严丝合缝地倒进他?怀里去了。
绝影往西?越跑越深,明宝清不知严观是想带她?往哪去,方才一掠而过,坊门上的坊名她?还没有看清,只得?问:“这里是什么坊?”
“醴泉坊,在布政坊西?边。今日坊内的祆教?要祭祀,他?们的仪式与咱们的很不一样,也看个新鲜。”严观说。
明宝清心知这些时日被诸多烦心事牵绊,许久没有与他?独处过了,他?是想要点缠绵滋味了。
可她?又想逗逗他?,故意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严观说:“他?们的仪式虽有歌舞、祭酒一类相似的,但最大的看头还在幻术上,诸如剖心破面,切首刺肋一类的,有些血腥恐怖,只怕老?少不宜。”
“那让小青鸟一块来啊。”明宝清又说。
严观皱了皱眉,道:“他?自己有腿。”
明宝清闷声笑,过了会?子?,他?想起什么来,又道:“醴泉坊多陶瓷窑,坊内沿街卖陶器、瓷器的小摊子?一步一个,出了醴泉坊价钱就翻番了,我?瞧着小妹很喜欢烹煮盛食的器皿,你挑挑,咱们买些个好看的回去给她?。”
许多胡商每年来一趟,就为了绸缎和陶瓷,所以醴泉坊的陶瓷器常常是一窑烧出来就被货商包圆了,直接就从西?城门出去了,他?们这些散客若想要又实惠又好,的确只能亲来一趟醴泉坊了。
明宝清对于这些陶瓷器皿不似明宝锦那样有讲究,只知道家里光是铫子?就有三只,最大的是一个青灰的砂铫,看起来圆胖胖有两耳的,质地比较寡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