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攥住薛镜辞的手,将人藏到身后去。
客栈之内人人都从房里出来,大约事不关己,便纷纷看过去,一时间堂中拥挤,本来宽敞的地方,一下子热了起来。
裴荒下意识的看向薛镜辞,却见这人问身边的妇人讨了一把松子,随口聊了起来。
“最近城里有贼吗?”
他们用了拟形之术,薛镜辞的个子矮了些,面容略去原本的惊豔,却更像个未经世事的小郎君。
裴荒的脸上多了伤疤,打眼看就知道是行武之人,该是那小郎君的贴身侍卫。
到底是年纪小更讨人喜欢,妇人的话也多起来:“没听说有什麽盗贼,应当没什麽关系,只是你这样的小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怀里荷包才是。”
薛镜辞点点头,咬着松子应声,妇人忍不住又追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来这边做什麽?”
裴荒生怕薛镜辞无法应对,却听他利落地回答:“我自幼体弱,不知有几年活头,便带着府中下人游山玩水,只是途径此处。”
听他说了这麽不吉利的话,裴荒心里升起不满,却无暇顾及,因为那些官兵,已经查到了他们门前。
官府面前,妇人也严肃起来,没再讲话,薛镜辞也一副不担忧的样子,甚至与盘查他们的官差讲起话。
“什麽时候来的贼,不会当街抢劫吧?”
那官差见他是个少年,看起来有面色不好,病恹恹的模样,缓和了音色安慰:“放心,只是个普通贼寇,有我们衙门的人在,小公子无需惊慌。”
薛镜辞点点头,很快那些人盘查过店里,又浩浩蕩蕩的跟着林肃走了。
从始至终,林肃的眼神都没有放在他们的身上。
待那些人都走后,裴荒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知道他这僞装之术起了作用,没让林肃认出薛镜辞来。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两人回到屋中,裴荒想起薛镜辞先前与那妇人说的话,给他倒了杯茶。
薛镜辞吃了许多松子,确实有些口渴,正要饮茶,手却摸到杯子的外壁冰凉,嫌弃道:“是冷的。”
裴荒又取了个空杯子递去:“不是给你喝的,是让你含在嘴里吐掉。”
薛镜辞疑惑的问道:“为何?”
裴荒神情严肃:“说了不吉利的话,要吐掉。”
薛镜辞依言照做,心里有些好笑,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