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薛镜辞立即转过身去,恰好撞上了裴荒的视线。
四目相对,空气都安静了一剎,但很快裴荒就若无其事走到他身边,恭敬地喊了声师父,然后将萧寻那边的情况简略说了说。
“谢争实力虽强,却是孤身一人,若真在魔界有所折损,只怕会引起动乱。”
魔界四分五裂多年,又荒芜贫瘠,裴荒早就打算好要韬光养晦,没有与正道开战的想法。
薛镜辞也知此事干系重大,顾不上再去想别的,看向裴荒道:“走。”
沙魔地界之内。
萧寻将陆乘渊关入地牢后,便决定亲自放出薛镜辞没死的消息,好将谢争引来魔界。
果然不出三日,他就等到了孤身一人前来魔界的谢争。
两人见面,谢争看向萧寻的目光很是複杂,既有厌恶,也有不易察觉的庆幸:“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这些年他受宗主所托成为代宗主,处理宗门上下大小事务,还要去杀那些试图破开天门阵法的散修,根本无暇顾及凡界的事情。
但他眼线衆多,到底还是听说了萧寻在凡界收集愿力,试图複活薛镜辞一事。
谢争对这种邪术素来深恶痛绝,可知道此事后,枯坐一整晚,最终还是选择压下这个消息。
甚至借着围剿散修之名,有意无意地阻止上界修士去凡界。
谢争收回思绪,望向萧寻,咬牙问道:“……他在哪。”
萧寻对谢争没有好感,明明和他一样双手沾血,却要虚僞地披上仁义道德的外衣,高高在上的审判别人的罪孽。
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擡手,身后的帷幔无风而动,露出个躺在卧榻上的人。
那若隐若现的熟悉眉眼,令谢争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他猛地起身,想要朝卧榻走去,却被一道禁制拦下。
萧寻道:“怎麽,谢宗主大老远赶来魔界,是要急着诛杀妖邪吗?”
谢争额头青筋跳起,厉声道:“他不是妖邪!”
就算师父真的是靠着肉身傀儡才得以複生,他的灵魂也依旧是纯净无暇的,怎麽可能是妖邪。
萧寻仿佛看破谢争的心思,玩味地笑了笑道:“我猜你心里,一定对我这邪术深恶痛绝。”
“但你却又不阻止,等着我将师尊複生后,好坐享其成。”
谢争脸色微变,隐隐露出愠怒之色。
想到薛镜辞还在萧寻手上,他沉声道:“我今日来,就是要带走他。你炼制肉身傀儡的事情瞒不了太久,若他继续留在魔界,将来要以什麽身份自处?”
炼制肉身傀儡与普通的傀儡不同,不仅需要耗费大量天材地宝,还需要许多特殊的引子,比如活人的心头血。
一想到薛镜辞身份暴露,会被无数人指指点点,他的心就焦急痛苦起来。
“我会替他改换身份,没人会知道他的过去。”
谢争孤身一人来魔界,就是不想再有其他修士知晓此事,但他如今身份特殊,不好在此地滞留太久,便快刀斩乱麻地掏出一枚储物戒指。
“这里面有五百万极品灵石,还有你一直四处寻找的炼蛊灵宝,你把他交给我,这些就是你的了。”
萧寻看也不看那戒指,咬牙道:“你以为我複活他,是要用来换取修炼的资源?”
谢争冷冷看着他道:“你又何必僞装,当年拜师大典,你不就是为了修炼资源改拜他人为师,当衆背叛了他。”
“如果这些还不够,你可以继续提。”
萧寻彻底被这话激怒,谢争什麽都不懂,他临阵不拜师是因为……他不想再当那个人的弟子,不想被师徒伦常阻碍。
但想起前些日子薛镜辞收裴荒为弟子的场景,他的心还是变得沉痛起来。
萧寻深吸一口,压住心底的怒意,看向谢争道:“这些我都不要,只要你的……”
谢争窥见他眼中的疯狂,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息之后,屋子四角忽然窜起黑烟,无数隐匿在黑暗里的魔修露出身形,驱策着傀儡,朝他攻去。
谢争抽出斩魔刀,逼退了围堵他的魔修,然后转身直接杀向萧寻,招招狠厉毒辣。
萧寻装作不敌,暗中引着谢争朝床榻附近走去,悄悄松开了阵法的一线禁制。
谢争果然不再攻击他,奋力沖破禁制,朝床榻奔去。
无论如何,他今日必须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