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柳老太气得不行。
“怎么?祖母又要说我忤逆不孝?这乱扣帽子可是不好的习惯,吴仁贵与反贼在一起过,我可不想摊这浑水,父亲,您说呢?”柳卿卿将球扔给了柳铮明。
“母亲,我觉得卿卿说得对。”
柳老太大惊,“怎么?连你也认同她说的话?这吴家可是我们柳府的亲戚啊!他们是我娘家人,亲亲的娘家人啊!大家血脉相连啊!”
柳卿卿见柳铮明又要愚孝了,于是赶紧出言提点,“父亲,正因为是亲戚,所以吴仁贵若是被定罪,那我们柳府,势必会跟着受牵连,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父亲可曾想过后果?”
“难不成,真的要为了这劳什子的亲戚,搭上我们整个柳府么?”
柳铮明似乎被点醒了,于是态度坚决,“你说得对,此刻,我们柳府应该与吴家撇清楚关系才是。”
“母亲,你为柳府着想些吧,我们柳府这么多人呢!这吴家再亲,亲得过我们么?我们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
柳铮明年轻时虽有几分风骨,但越老越胆小。
他只求平安度日。
若是有连累柳府的事情,他当然坚决反对,哪怕是忤逆了柳老太。
“你……连你也这样说?你别忘记了,他们姓吴,跟我一样姓吴,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能不管他们!吴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不能让他有事儿!”柳老太据理力争。
柳卿卿反问道:“敢问祖母,百年以后,是吴家供奉您,还是柳家供奉您?若是那吴家愿意将祖母接回临安供奉,我们无话可说。”
“若祖母还想留在柳家,享受柳家子孙供奉的香火,那祖母可要考虑清楚了,您是吴氏,还是柳吴氏。”
柳老太震惊不已,指着柳卿卿发抖,“你敢这样质问我!柳铮明,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柳铮明面不改色地说道:“卿卿问得对,母亲,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你是柳吴氏,不是吴氏。”
“年轻的时候,你为父亲的妾室,你便经常接济吴家,已经被父亲训斥过多回,惹得父亲不满,连带着我也不被父亲所喜。”
“父亲去世后,我们被驱逐出来,后又单独立户,您掌家后,又对吴家无限接济,时常拿家中的金银细软接济娘家。”
“为此,清荷还跟您闹过矛盾,可你一直不悔改,对清荷多有怨恨。”
“那些都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些年,都过来了。”
“但是这次,那可是灭族大罪,你是要拉上我们柳府,一起去陪葬么?”
“请恕儿子做不到,母亲要怎么责罚,儿子都认了。”
柳卿卿也终于知晓,柳老太为何看她不顺眼。
原是之前,柳老太与她的母亲陆清荷,便有遗留的婆媳关系。
而柳卿卿的性子,与陆清荷很像。
柳老太拿她们没有办法,因此才多有成见。
父女两人离开了慈明居,柳铮明看着柳卿卿,有些愧疚。
“卿卿,今日是为父不对,望你莫要记在心上。”
柳卿卿不屑地说道:“父亲耳根子软,又孝顺,我已经习惯了,若是放在心上,才是与自己过不去。”
柳卿卿装得跟没事儿一样,随后便离去了。
柳铮明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回到清荷轩,柳绵绵早就在那边等着了。
“长姐,你没事吧?”
“没事。”
“我想过王爷姐夫会帮你,但没想到,他竟然将吴仁贵那个猥琐的东西抓走了,他真是好厉害啊!”柳绵绵对宸王是愈发崇拜了。
柳卿卿蹙眉,“是你去找的宸王?”
“是啊,我见长姐被一豺狼虎豹围攻,担心你吃亏,所以去王府找了王爷。”
难怪,柳卿卿说他怎么来了?
吴仁贵还突然背上了反贼的罪名。
想到吴仁贵去监察司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她的嘴角便抽了抽。
这男人也真是够腹黑的。
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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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柳千雪也回府了。
由于顾老夫人一直明里暗里管她要银子,她已经负担不起了。
又不想得罪她,所以回来躲清净。
加上孩子也没了,在侯府里住着,心情也不好。
“母亲,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吗?怎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