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轻声嘲讽着,“他不是很在意华夏吗?那还不是被我给毁了?”
“...你就不怕被别人所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安渝看向直升机驾驶座的那位,“我会杀了他。”
“也别想现在联系到别人,天道很早就帮我屏蔽了一切,只是她受伤严重,或许短时间之内醒不过来。”
他眼底尽是对高景念的嘲讽,无论何时,运筹帷幄,计算到最极致。
“我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给了他,他被我逼疯,我把他的灵魂扔回他原本的身体,那身体很早就被我毒哑了,并且也在我的计算中,被他那个小侄子给抓住。
看着时间,应该也要砍头了吧?
呵...真想看看头颅落地时的情景。”
安渝疯笑,“真是可怜。”
“你个疯子!”高景念怒吼出声,指甲插进对方的血肉之中。
他要把这个恶魔一同带下去。
“你杀不了我。”安渝语气透着一股淡定。
“不过...你要是想早点死,我也可以帮助你,毕竟我也恶心你很久了。”
他流露出厌恶,“多恶心的同性恋啊,怎么就不去死呢?”
高景念泪水划过脸颊,眼珠布满血丝,心脏扑通跳动着,心底的最后一根维持他活下去的线被压断了。
他脸上神情有了一丝解脱,紧抓的手主动松开,整个人掉下万米高空。
安渝神色冷漠看着,嘴唇动着,三个字,“去死吧。”
高景念的视线始终在直升机与安渝那,看着死前的最后一幕。
想到死亡后就能见到他所在意的所有人,心底升起期盼。
他不知道自己在高空掉落了多久,只知道很久之后,他掉进肮脏的充满病毒的水里,水里都是人类的残肢碎肉。
他保持着掉落时的动作,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水面,视线逐渐模糊。
他能感受到有什么吃人的生物在靠近着,想要让他变成这水中的残肢碎肉。
又或者,直接就是一口吃掉。
死亡的一瞬间很痛苦,可死亡过后就能再次遇到他们,那...
让我们再次相遇吧。
......
时间流转着,命运的结局即将到来。
“安哥哥,紧张吗?”身旁的十一岁女孩穿着干净的蓝色衣裙,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安予夏看着眼前的全身镜,镜子里的自己,脸的右上角有一块被烫过的疤痕。
之前上面刻着“贱种”,被他重新烫没了。
他揉了揉头发,散下的刘海能掩盖一部分,但剩下的部分却时而让他想起过去。
他永远忘不掉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景,忘不掉这多年的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忘不掉仇人那猖狂至极的笑。
更忘不掉仇人给华夏以及华夏人民所带来的绝望和屈辱。
他们本可以与家人朋友幸福安稳的生活,却因为一个叛国贼的自私自利而阴阳两隔,最终独自受尽屈辱折磨,绝望崩溃。
那些老军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代被日本所欺辱,犹如蝼蚁般被杀掉,却无能为力。
他们都被踩到泥土里苟延残喘。
“杀!杀鬼子!”
他们试图和当初那样,驱赶着入侵他们国家的敌人,可冥冥之中又有什么在阻止着他们,让他们一次次失败。
尸体堆满了很多很多个大坑,直到遍地都是尸体,直到血液染红整个土地。
他们即使明知会死,也还是冲在最前面,只因为他们心中有华夏。
“孩子,爷爷我老了,保护华夏的责任就交给你了,让爷爷我用这破碎的身体为你挡住子弹,快走吧...”
安予夏眼眶泛红,想起了自己加入军队后的第一战。
枪林弹雨中,他们处于劣势。
就在他要被子弹击中时,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从废墟中爬出,用身体挡住了子弹。
他不知道这位老人是怎么藏到废墟里不被发现的,也不知道他是谁。
只知道他冲自己笑,脸上的皱纹极其明显,还和他说话。
他说自己当初也像他这样,上阵杀敌,只是现在老了,没那么猛了。
老人害怕着他受伤,强忍着疼痛,把他拉到破墙后面,子弹又一次击中他后背。
他最后的最后,看到老人被数不清的子弹打穿了身体,笑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