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变。
安予夏愧疚着,怨恨着,也耻辱着。
他愧疚于自己没能守护好所有人,怨恨于那叛国贼,耻辱于自己是叛国贼的侄子。
“你...你别哭啊!”万俟百合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赶紧掏纸巾要给他擦眼泪。
但是身高差的缘故,她只能踮起脚尖,结果还没有擦干眼泪,就跌进对方怀里。
安予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放心!我裙子下面的腿上绑了武器,就算是那些人来劫囚,或者是那些鬼怪又来吃人了,我也会帮你杀光他们的!”
万俟百合鼓起脸颊,看起来真有点凶巴巴的感觉。
“你注意安全。”安予夏没反对她参与战斗,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容不得放松。
万俟百合靠着他,闭上眼享受着片刻的幸福,许久后,才说道,“我也要出去巡逻,多一个人巡逻就少一点危险。”
安予夏点头,怀中的女孩离开,她一步三回头,终于是离开了他的视线。
原本还笑着的脸,很快就冷了下来。
想到今天会发生的事情,心情依旧有些复杂。
他抬脚离开了房间,去往监狱。
所谓的监狱不过就是一栋别墅的地下室。
这栋别墅也成为了他们的其中一个根据地,防御方面有加强。
他走下楼梯,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两边各站着一个面色严肃的军人。
他们听到下楼梯的声音,手中的枪就快速对准楼梯上的人,不管是谁都警惕着。
看到是安予夏后,神情有了一丝放松。
其中一个军人询问道,“同志,时间未到,提前来是有什么指示?”
安予夏被两个枪口对准着,心底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他掏出一块令牌,抛给那个说话的军人 并说道,“上面允许我和他单独交谈。”
对方低头仔细看着令牌,不放过任何细节,另一个则是视线不移开安予夏半秒钟。
作为军人,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让敌人有机可乘,哪怕面前是熟悉的人。
敌人不是没有过伪装成熟人,骗进军营搞事。
“令牌是真的,可放行。”那军人再次确认一遍后,看向安予夏的眼神带着几分郑重。
“同志,加油。”他走上前,拍了拍安予夏的肩膀。
另一个军人原本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
打战数年,他们也从刚开始的新兵蛋子变成如今的老兵,一个团也就剩下他们了。
想到他们华夏的仇人今天中午就要被斩首,心底是极其的开心。
老于他们要是在,也会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