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邓书韫没有推却,全数受了。
江华阳承认,他轻易被对面的女人气到失控,心底却依然忍不住欣赏她的姿态。
他知道邓书韫这几年经历了不小的风浪,让她周身弥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而力量的背后往往蕴含着巨大的代价。
这就是她当年选的男人?
江华阳心下冷哼一声。
邓书韫浅浅吃了一些,又喝了点热水,胃里暖洋洋的,舒服了许多。
她放下碗筷,看了眼窗外的路标,知晓他们会去往北城,与她的出行计划不谋而合,便也没了挣扎。
江华阳有句话没说错,她当然舍不得去死,她还要在明天去往伦敦,与心心念念的母亲以及两个孩子团聚。
邓书韫念及此,闭上眼睛就着午后的阳光养神。
江华阳收拾好餐具,又收起小桌板,视线才回到她的身上。
阳光让她的脸部线条更为柔和,病气未消,她的脸白的刺眼。
他凝了半晌,心里想着要怎么治她。
车厢太过安静,他前一晚并未好眠,这会儿也起了睡意。
江华阳放倒第三排的座椅,宽敞的电动沙发床想怎么睡都行。
他披着毯子躺下,却是入睡失败。
江华阳仰头看了眼前头的邓书韫,猛地坐起,她说藏了药是吧,藏哪了。
他心里这么想,手已经伸了过去,捅了捅邓书韫。
邓书韫侧头看他,神色淡然。
“到我这边睡。”
她冷声回:“我没想睡。”
“我要睡。”
邓书韫看着他不做声。
江华阳有些不高兴,“让你过来。”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这模样也是种病。”
江华阳一脚踏向地毯,长手一捞,把人搂了过来。
邓书韫躺倒在沙发床上的时候,明显感觉腰部被人掐了一下。
她下意识怒斥:“有病就去治病,你这个变态……”
话没说完,就被江华阳抬手捂住嘴巴,另一手又给了她腰部一下。
邓书韫吃痛的瞪着他,整个人被他压在沙发床上。
江华阳眸子盯着她,那眼神里噙着几分笑意,好似深情无限。
邓书韫不自在的扭过头,为什么又用这种眼神看她。
江华阳平息心里的异动,眼神落到她的裤子,连个兜也不见。
他一手按着她,一手灵活的翻找起来,“药呢,这么厉害的药,让我开开眼。”
邓书韫神色一滞,没有搭话。
他皱眉问:“怎么不回答。”
邓书韫冷笑说:“江总不信我?”
江华阳看她有意回避,直接翻找起来,果然在她羽绒服的袖口里侧翻出一个针线粗糙的布袋,抬手扯开线条,里头掉出一枚塑封好的药丸。
江华阳拾起药丸,手轻微颤抖,太阳穴抽抽的跳。
实物摆在眼前,比她嘴里说出那番话更让他心头后怕,许久才回神颤声问:“你当年和我一起的时候,口袋里就装着这东西?”
邓书韫垂眸,心头苦笑,“你不用怕,我没想弄死你,这笔账我不认。”
江华阳无法接受理智稳妥的邓书韫想过自杀,在他不知晓的年岁里,用这样的方式死去。
她怎么敢,他还没死呢。
江华阳降下车窗,把药扔出窗外。
关上窗后,他拉过毯子躺下,把她紧搂入怀。
江华阳闭上眼睛不看她,“睡了,我头晕。”
邓书韫看着近在迟尺的脸,一时思绪万千。
江华阳挪了下身子,让两个人躺的更舒服一些。
他眼皮沉重,能清晰感觉到邓书韫心跳不稳,半睡半醒间,他呢喃说:“睡吧,我先前都是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勾引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