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要是没让他见到也就罢了,可老天爷把她送了回来。
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只一个声音,他要她,只要她。
他的恶语相向是不甘,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回忆夹杂着浓郁的情愫早已迸发,他想让她主动讨饶,哪怕服个软,可她比他还会口是心非。
他被她左右,黎玉的那声姐夫在他脑海盘旋,她是怎么在她的学生面前说起自己的,他既然是姐夫,她又为何不肯和他说句好话。
江华阳想到虎视眈眈的高登宇,再也控制不住,吻进一步加深。
他策划着让她与李丹然碰面,想试探出这个他们共同照看过的孩子,她抱过的孩子,能不能让她乱了心绪。
他没有猜错,邓书韫那一刻的柔情做不了假。
他当时真想拦住她,可然然打湿了她的衣物,却连道歉都忘了说,他气的不行,这小子白疼了。
之后他跟着她的车,看到她蹲在路边呕吐,清瘦纤细的身子,折弯的腰,苍白的脸都让他呼吸不稳。
目之所及全是不忍,她被他……逼成了这样吗?
程贺给的资料他看过,一个破企业,撑死撑活到了现在,那个短命鬼还在外头招女人,看吧,眼睛长在头顶就找了这么个货色。
天盛年会,冯尚那种狗东西都敢对她大放厥词,别说其他人。
可他看她这样,并不觉得畅快,只是无尽的酸楚肆意蔓延。
江华阳终于确定,邓书韫不会来找他,不会和他说话,她的骄傲用到他这里只会多不会少。
他当然不会允许,要欠也只能欠他,高登宇也不行。
邓书韫,就是他魔怔多年的劫!
她本该属于他的。
邓书韫内心一阵狂跳,清晰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江华阳只想她记住他。
邓书韫颤栗到气短,对他的野蛮下流见怪不怪,叹息一声,“从前我不知你在意处女的身份,是我不自量力,你当时打了我,我虽怨你但受了,那时我便知晓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你高抬贵手放过力元,我是真的感激,若你难以平衡,不如再给我一巴掌,也算两清……”
江华阳圈着她,压下火气道:“别说了,我不是说了嘛,忘掉,全都忘掉!”
他说罢就想用吻堵住她的嘴,被邓书韫抬手拦住,“那你现在找我做什么,都多少年了你还找我干什么!喜欢?羞辱?江华阳,麻烦你看清楚……”她把脸送到他眼前,“我不小了,早没了男欢女爱的兴致,我就是独身到老也不想和你有瓜葛。”
邓书韫把人大力推开,认真道:“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再有牵扯。”
她在他心里就不是正面的角色,让他不耻。
邓书韫恶毒,诡诈,这个念头会不时冒出来提醒他,她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
即便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想要给她正名,她也不需要。
她决定嫁给易捷西的时候,就已经放下过往,她如今有孩子,还有母亲,把日子过好最重要。
年轻时没可能的事情,经年过后何必再生妄想,纠缠个什么劲儿!
她早该醒了。
江华阳呆愣的看着,见她迅速压下迷乱,衣物也很快恢复原样,一时忘了动作。
邓书韫好似完全没有被他方才的唇齿交缠影响,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认输的放下手。
邓书韫平静的开口,“这些年我一直在求人,我可以求许多人,除了你,今天我走出这个房间,你怎么对付我都行,不过请你记住,谁让我痛苦,我一定让那个人加倍的痛!”
邓书韫侧身走出浴室,江华阳回身看她,像是想到什么,忽的大步冲到卧室门口拦下她。
“邓书韫。”他嗓音还带着黯哑。
他不再压制,直截了当问:“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算计的工具吗?”
邓书韫看着眼前的男人,与当年相比,并无多大变化。
她唯一心动的青春。
她轻笑说:“从来不是,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可惜了,你没有感受到。”
她想走,江华阳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力道出奇的大。
邓书韫蹙眉,不满的看着他。
江华阳艰涩开口:“真心喜欢过?”他凝着她问:“现在呢?。”
她不愿和他胡搅蛮缠,低头不应答。
江华阳觉出她正在抽离,把人禁锢到怀里,“好,那便继续喜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