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试图用火烧掉它们,但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撞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踉跄着倒在了他的面前。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也许他们之前并不认识,也是刚刚见面不久。
那人强撑着一口气向他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巷……几号,接头的人拿着一张报纸……。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就把头一歪,死了。
他似乎知道手里的文件必须要销毁。火,终于点着了,看着那些纸张在火舌里燃烧翻卷,他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离开这里了。
他瘸着腿,奇怪的是依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又拐弯下到了三等舱里。他再次进入了三等舱的一间屋子,里面没有人,床上凌乱地扔着几件衣服,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从床上拿了另一件穿在了身上。
他再度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大船似乎早已经离开了码头,而原本那些开枪送行的人们,已然出现在了船上。
他们不停地推搡着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似乎在排查某一个人。
x先生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清楚地知道那些人是在找自己。眼前的形势万分危急,看来只有鱼死网破破釜沉舟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跳海。
x先生艰难地从大船的锅炉房里,好不容易绕到了船的另一边,接着他又吃力地一级级爬到了甲板上。
他猫着身子,堪堪躲过了守卫的视线,他爬上了船舷。
看着眼前滚滚的海水,他来不及多想一些了,既然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也就只有勇敢地去面对了。
就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守卫的枪声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