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桌布,朦胧的烛光,大大的蛋糕,温柔如流水的钢琴演奏,这一切的存在将温馨浪漫的氛围堪堪达到了极致。
“铃铛!许个愿吧!这次可不能马虎了,你可是大孩子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周全盘算清楚的哟!”
“对!铃铛,你长大了,你雨菲阿姨说的对!生活一定要自己有规划才行,往后你就是自己的主宰了!呵呵!”
“爸爸!你也这么说?你这是有了雨菲阿姨想不要我了把我往外推?不够意思!”
“哈哈!铃铛你说的对,哪有这样当爸爸的,不就刚满十八岁吗?竟然就想不管你了!不合格!”
“不是,我是说孩子大了要好好锻炼自己的,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我可没说不管你,你想要钱只管开口!”
“就知道钱钱钱!当个老板有什么了不起,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能买到的!我最讨厌人家谈钱了,一谈钱格局就下来了!”
“那是因为你从小就没缺过钱!不知道钱的真正意义!它谈起来显得庸俗,但真实的情况却是不能用庸俗来界定的!”
“好好好!不谈了,再谈你爷俩要打起来了,切蛋糕切蛋糕!呶!这块给我们的小寿星!”李雨霏把蛋糕上的那块带着小桃子的切给了铃铛,又给邰大伟切了一块,最后给自己切了一块。
“雨菲阿姨!谢谢你给我过生日,这么多年,你的存在对我们家来说太重要了!你就是我们家的贵人!”
“看看!这小嘴儿!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妥妥的暖男一枚!以后谁家的姑娘要是和咱铃铛过日子,那可是他们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哈哈!”
“你就捧吧!就是让你把他给抬高惯坏了!天天和我谈格局,哎!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吃你的蛋糕吧!今天难得孩子高兴,你可别再不合时宜地泼冷水了!铃铛!你看啥呢?”
“哦!雨菲阿姨!我没看啥,听你们说话来着!”铃铛转过头来,看着李雨霏。
“怎么?有感触了?是不是还在想着今天学校的成人礼活动?”
“不是!也有点吧!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回忆,好像也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怎么?你这刚长大就开始要怀旧?也太早了点吧?”
“不是雨菲阿姨!我……。哦!对了,雨菲阿姨,你知道关于那边墙上的那副画的故事吗?”铃铛只好转移话题,就对着那边墙上的一副油画努了努嘴。
“怎么?想考考我?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还真就知道一点儿!”李雨霏放下手里的蛋糕叉子,拿纸巾抹了抹嘴,看样子是要好好给铃铛科普科普。
“你是说那副吗?听着!”李雨霏呷了一口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法国路易十六时期杰出的女画家伊丽莎白·韦杰·勒布伦的画作,名字好像就叫《画家和她的女儿》。正如它的名字,作品给人以浓浓的温情和不加掩饰而散发出的圣母般的光辉。画家用柔白的光线打在女人裸露的右肩和手臂上,使她的肌肤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弹性和光泽,小女孩纤弱淡红的手臂缠绕在母亲的颈项上,自然又不失故作的亲昵。母女俩两双清澈祥和的眼眸有些随意地看着画外的人们,她们淡栗色的卷发在没有风的屋子里依然给人带来了些许飘逸的感觉。画家运用简单的服饰色彩对比,让整幅画显得异常的宁静却又不现单调,特别是女人微微上翘的嘴角,自然且不着丝毫做作痕迹,让人不得不为她的美而折服。而小女孩则是难掩的幸福和娇嗔,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哪个孩子又不会觉出幸福呢?”
“雨菲阿姨!你怎么解读的这么好?我真没有想这么多,我仅仅就是看到了一个女孩依偎在妈妈怀里幸福的样子!”
“呵!别忘了,我当年也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小女孩!”李雨霏说着说着,脸上显出来一丝转瞬即逝的伤感。
“好了!都别说了,好好吃蛋糕吧!今天不管什么原因,谁也不准有丝毫的其他情绪,除了快乐开心!”邰大伟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缺少母爱的孩子,真怕他们此刻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情感泛滥而不可收拾啊!
夜风是温柔的,吹着路上每一个晚归的人们,大家终归都要回到各自的小家,在那个小世界里,每一个人也将都是温暖和快乐的,那是大家避风的港湾,也是灵魂和肉体的栖息地,没有任何风暴可以来打扰,没有任何恐惧来惊扰甜蜜的睡梦,也没有任何的危险和烦乱来纠缠。
这样的家才是温暖幸福的,每一个家也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